他没碰你吗(2 / 3)

粉的。

“一楼尽头,就是了。”温白鹤留意到了岁星不停小幅度哆嗦着的身体。

岁星又一股脑把巧克力拿出来,放在案几上,小着出门。果然在一楼尽头找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大,干干净净。岁星放完水后,洗了洗手。不太想要直接回到会客厅。

他想把皮带还给时厌。

岁星是个闲不住的,从小到大都不安稳的性格,突然生出来大胆的想法。

别墅地上有三层。

到处都是和佛有关的国画,博古架上堆满不同时期的宝物,如果不是别墅的外观很现代,岁星会恍惚自己是否置身于另一个时代。

岁星一边放轻脚步走,一边探头探脑四处张望。

房间太多了,一间间翻遍也没有找到时厌的身影。

只差三楼了。

岁星的呼吸徒然一急,心里紧张。

素白的手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可找遍了都没有发现时厌的身影。

就在岁星即将放弃时,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只差最后一个房间没有被找过了。岁星拧开门把手,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吓了一跳。

时厌那张被反复强调的、好看的脸蛋,布满了淤青,手上都是一道道的,用刀划出来的痕迹,深得几乎能看到骨头。整个人宛如开败枯萎的花,充满着颓唐腐败的气息。

听到门的声响,时厌抬起眼睛。

整个房间没有开灯,岁星开门时,外面的光倾泻进来,照出一双阴鸷狠戾的眼眸。

岁星是第一次直面地感受到死亡威胁,那种被狼死死盯着的感觉。岁星一动也不敢动,犹豫了一会,往时厌的方向挪了挪。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高傲,岁星半蹲下来,与时厌的视线齐平,他小口咽了一下口水,绵软的嗓音努力抑制住哭腔。

“我,我来还你东西。”

岁星拿出来那根被保存了一晚上的皮带,交给时厌,抿了抿唇:“这是你的皮带,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要与你为敌,是他们强迫我这么做的。”

“现在物归原主,你不要生我的气。”

时厌垂下眼皮,接过来皮带,死死看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轻笑。

皮带大概被人拿了很久,他低着头,嗅着皮带上的香气,是那笨蛋身上自带的味道。

好甜。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是他自己的皮带的话,他可能会高兴一点。可惜了,皮带并不是他的。

但是时厌并没有物归原主的习惯,面不改色将皮带系在手臂上,嗤笑一声:“难为你千里迢迢找上门来,就是为了找一根皮带。”

“我怕你以后寻我仇嘛。”岁星不会说谎,老老实实的回答。

焦急地看着时厌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和惨白的脸色,急急地说:“要是很难受的话,就不要再说话了,也不要笑,好凶啊。”

“而且你笑起来好难看。”

惨白的脸色,以及凶恶的眼神,笑起来的确凶神恶煞,岁星背上都是冷汗。他怕死了。

“难看?”时厌喃喃,似乎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辱骂他的人很多,要么嘲讽他的出身,要么嘲讽他的母亲,或者就是骂他长着一张勾引人的婊子脸,说他笑的难看的还是有史以来的一次。

冷暗的视线在岁星濡湿的杏眼停驻。

是,和眼前的漂亮小笨蛋比,他是难看。

岁星干净,纯粹,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温室花,掌中娇,而他自己是乱石堆里肆意生长的顽固野草。

“也不是说你难看。”岁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摇了摇头。

“只是你脸上伤口这么多,做起表情来会不会很疼,我没有觉得你长得难看。”

“时厌,你很漂亮。”

时厌懒散坐在地上,拖出来一连串的血迹。

靠近了,就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说我的,小公主,大半夜不回家,不怕你监护人生气?”时厌记得岁星的话,唇角小弧度地微微勾起,没有做出大表情。

那晚谢屿的眼神,含着满满的占有欲,浓郁得要化为实质。

“监护人?你是说谢屿?”

岁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解释道。

“你身上的伤口怎么弄的?温白鹤说你在关禁闭,我以为只是简单的面壁思过,没想到居然弄到一身伤,亏我看他长的人模狗样,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我弄的。”时厌打断岁星的话。

极红的唇,苍白的脸,活像是受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那一定很疼吧。你没事干嘛要自残?”岁星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怕疼,痛觉神经要比一般人发达许多,看别人流血就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疼。

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掉落着碎瓷片,剪刀,还有造型古朴的匕首。

岁星找到了灯的开关,摸索着开了灯。

光明驱散黑暗,这间房间展现出了真面目,是一间类似于佛堂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经书典籍……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他没碰你吗?”岁星一向同情弱者,看到时厌如同丧家之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