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虽然知道荆襄前线战事吃紧,可也没料到竟然紧迫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在一天之内接到了十来封求救信,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派人前往救援!
就在此时,郑兴瑶带着郑淼、李月柔来到陆川帐下,郑重其事地说:“家主,我们三人请求出战!”
陆川闻言一惊,这三人是他此刻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是断不能有失的。
若是他们出了点什么闪失,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失去亲人的问题了,而是自己和这个世界仅存的微弱联系,就要彻底断绝了。
陆川本来想拒绝,可奈何三人的态度异常坚决,陆川拗不过,只能将令箭交给了他们。
临行前,陆川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件东西:特制版纸浆铠甲。
跟普通士兵穿的通用版不同,这三件是比着这三个人的身材专门做的。
郑兴瑶和李月柔的纸甲表面分别洒上了金粉和银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郑淼的纸甲被涂成了火红的颜色,装饰了火焰的纹路,陆川说:“既然你叫赤德太保,那就红如炉火的样子。”
不仅特别合身,而且还能够提供从头到脚的全方位的防护。
纸
甲平时就可以穿在身上,根本不会造成额外的负担。
另外还给三人牵来了三匹宝马,分别名为渠黄、白义、赤骥,均是通体没有一丝杂毛。
三人换上新的纸甲,只觉得异常舒适,连那三匹宝马都非常驯服。
郑兴瑶笑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还在推脱什么呢?”
陆川叹息道:“可我真不希望用得上这件东西。”
就这样,郑兴瑶三人领着一万五千兵马出发,支援荆襄前线。
一到襄阳城下,就见大军将城池团团围困,四面城墙均有大队人马进攻,简直分不清何为主攻,何为助攻。
郑兴瑶下令:“我三人各领五千兵马,分别冲击北、东、南三面,杀退敌军,然后进城!”
李月柔和郑淼同时道声:“领命!”
郑兴瑶自攻北门,阳光下,金甲闪着金光,骑上一匹黄骠马,宛若天将下凡一般。
长枪一挑,直接破开敌军阵势,枪尖所过之处非死即伤,军士莫敢与之相触,大军趁势杀入。
主攻北门之将正是杜禄冠,他已经围困襄阳多日,今天组织起了极盛大的攻势,下定决心今日必要破城。
当郑兴瑶开始冲阵的时候,他非常吃惊:“敌军增
援来了?可恨,就晚了一天!”
后来当他看清来的竟然是一员女将,顿时又怒不可遏:“我何时竟然轮到一个女人欺负了!”
杜禄冠暂时放下城墙,回头去战郑兴瑶。
交手刚一回合,二人同时暗惊,
“这娘们真是好手段!”
“这胖子果然有力气!”
双方都不敢轻视,顿时鼓起十二分精神应战。
缠斗了十余会合,仍然不分胜负,郑兴瑶心急:“若是再纠缠下去,我的兵马可就要陷入敌阵了!”
而杜禄冠却是气急:“我自幼习武,打遍军营无敌手,现在怎么竟然拿不下一个女人?”
又斗了十回合,北城门忽然开了,原来是穆丹领了一队兵马过来接应。
郑兴瑶大喊:“不要过来,你打不过他的!”
可战场嘈杂,穆丹根本听不见,还在继续往前冲。
郑兴瑶使个弹抖劲,狠狠地砸在了杜禄冠刀背上,几乎把刀磕飞。
若不是杜禄冠体胖,恐怕连人都要落马。
杜禄冠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提刀再次赶来,郑兴瑶来不及回马,只得仰倒身子一刺,枪头扎进了杜禄冠的胸膛,正是回马枪。
而杜禄冠的大刀也斩在了郑兴瑶的身上,将一身纸甲
破开了足足半寸许。
杜禄冠落马而亡,郑兴瑶在穆丹的接应下入了城。
郑淼负责攻打南门,他的对手是偏将康才貌。
康才貌指挥攻城正打得兴起,忽然听得身后一片混乱,回头见一团火似的人在后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康才貌正觉得手痒,于是喊道:“敌将住手,可敢与我一战!”
郑淼也不答话,赶马上前,只一枪便将康才貌刺于马下,回身又杀了一阵,然后也进了城。
李月柔主攻东门,她的对手便是卢隼。
卢隼当然认得月柔公主,哪里还敢交手?只得消极避战。
益州卫的士兵们不知底细,他们只知道一件事:有一个浑身发光的女将在东门外连杀了七进七出,所有将军都不敢迎战。
三座城门的敌军都被打退,襄阳城之围自解。
益州卫和梁州卫大军只得向西方败退,被郑兴瑶领兵赶上,益州牧法钦奉命殿后,也是被郑淼一枪刺死,缴获粮草辎重无数。
卢隼和卢导科只能带着两府残兵继续向西败退,一直退到了梁州府边境。
二人自忖:“我军虽败,但根基未损,休整几日便可再战。届时不必攻城,只需将襄阳城围死,日
久必然生变。”
可他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