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着双翅,欢快地翱翔,苍天高阔,流云驰骋。
被撩起的发丝,交织在荆棘里,留下来过的痕迹。
它:“快到了吗?”
我不知道,记忆里没有那么远,但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很久,吹过风,淋过雨,越过山,跨过江,送走月,迎来晨露,但还没有到。
或许是心太远了,要走很久才能抵达。
我耸耸肩,没有说话,耳边已江声滔滔。
“听。”
它落在我的肩头。
它侧头,认真聆听,而后叫了一声,极为悦耳。
它:“是江声,我们快到了?”
我点头,重重山川,不再难越。
“神父真的死了吗?”
我:“不知道。希望他没死,毕竟有五十万,会有一个不错的晚年。”
我说得漫不经心,不知道是假话还是真话。
它:“谁知道呢,有钱未必幸福。”
我不再说话,迈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向着江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它也选择了沉默,在我的肩头打着盹,迷迷糊糊,时不时呢喃一句早就该出来了之类的话。
山路曲折,草木荣耀。
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路上有白骨,分不清是兽骨还是禽骨,亦或是人骨。
荒野之上,白骨处处。
今年凤凰花与木棉花一同盛开着,火红一片的凤凰花树,隔着好远都能看见;光秃秃的枝丫上,盛开的巨大花朵,灿烂无比,没有绿叶遮掩,格外显眼。
远远地,我看见她穿着校服,坐在宿舍后荒废的基地里的石桌上。
桌上,摆着几多木棉花,微微枯萎。
一旁还有一支凤凰花。
她看向我。
“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