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跟前。
姜冉换了只手撑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了手机,戳了戳邱年,让她截图一下北皎的微信背景墙。
邱年扣了个问号,还是给她发了过来——
背景从他们被一个丑陋的手画爱心圈起来的在松北滑雪场山顶的合照,换成了崇礼山顶雪场的雪景。
合照不见了。
理所当然地不见了。
姜冉退出了图片,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缆车快到地方了,脚下那群合照的人闹哄哄的,互相招呼着自己玩的好的站在一起,北皎最后站在了中间的C位,照相的时候,那些人笑着喊他摘护脸,说是那么好看的脸不许遮。
姜冉下了缆车,单脚蹬着板从他们面前滑过。
她掩护工作做得很好,一眼扫过去里面也有几个她认识的,可是那些人都没认出她来。
她背对着那群人穿板,偶尔还能听见凉鹤在喊北皎笑一下别扳着脸,她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穿好板,从雪道上滑下去——
刚开始都没敢滑,纯推坡,到了确定山顶看不见的位置,她才开始滑。
下午融创的雪太烂了,又松又乱全是雪包,原本这对姜冉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当她滑着滑着寻思跳个吧,试图跳个540°热热身,她又重重摔在地上。
可能是太久不用RX板不太熟悉,也可能是她今天没吃午饭力气不够。
揉着摔疼的胳膊,姜冉就觉得这一切没劲得要命。
坐在雪道上,她打开手机给邱年抠字——
【是谁的冉冉鸭:我想回哈尔滨。】
……
山顶的人群里,摄影师站在前面让大家管理好表情,一群人闹哄哄的,也没什么人搭理他。
北皎眉头微蹙,视线始终锁定着不远处的高级道,雪道的坡度遮挡了他大部分视线,直到那个女人滑成了一个小点,滑到相对较平缓的地方。
那个之前莫名其妙推坡推完了前半段分背影,他看她起跳,也不知道是想抡个720°还是540°,反正跳的时候核心应该是散了,侧着重重摔倒地上,滚出去一圈。
北皎抬起手,拨开面前的人向往前挤。
凉鹤被他扒拉了下,莫名其妙地回头:“怎么了吗?”
北皎像是这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那女人自己爬起来了,揉着胳膊,塞进雪服里的长发跑了几缕出来。
抬起来的脚跟落回了雪地上。
“没事。”
他说。
……
姜冉下了雪道直接抱着板消失了一会儿,去咖啡厅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再回去的时候,那群闹哄哄的人不见了。
应该是回去了。
大部分玩儿刻滑的都喜欢早上顶门,然后滑个上午,下午把雪造作得稀烂他们也就回去了。
她就把头发从雪服里掏出来,护脸也放下来了,卸掉伪装,安心地滑了两个点,脑子什么也不想,反而不太摔。
等她终于觉得有点累了准备回家,看了看时间外面应该太阳快落山了,她抱着雪板浑身酸痛地走出雪场,顺势看了眼手机,就看见宋迭半个小时前给她留言:我完事了,去找你?
她愣了愣,摘下蓝牙耳机,刚想说不用呢,一抬头,就看见穿着AJ和牛仔裤,宽松卫衣,双手插兜的年轻人就站在雪具大厅的中央,望着她笑。
他这一身便服,和周围穿着笨重雪服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姜冉凑过去。
宋迭说:“这个点了,除了来找你去吃饭还能干什么?”
“啊?”姜冉有些茫然,“哦,我之前没看手机,出了雪场才看见你的留言,早知道不让你跑那么远过来了,选个咱们折中的地方碰头就好啊?”
“没事,开车也不累,今天就是看了看开会资料坐了一天。”宋迭自然而然地伸手,拍掉她肩膀上的雪,“想吃什么?”
手指停顿了下,又将她有些凌乱垂落于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储物柜那边走。
姜冉换了衣服,宋迭接过她手里的滑雪包拎在手里,空出来另一只手,笑眯眯地问:“能不能牵手啊?”
姜冉刚想回答,想想哪不对,又说:“你什么时候牵手还要经过我同意了?”
他笑了,看她不是很热情,就作罢。
两人的对话是被隔了几个柜区一声巨响打断的。
”多少岁了?”
六月,广州正式入夏,北皎在短视频APP的粉丝涨到了一万多个,粉丝诡异地和隔壁跳公园的单崇高度重合——
后半夜,从赵克烟因为失恋撒酒疯,搁沙发上上蹿下跳开始彻底乱了套,他摇来一大堆姜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她家客厅沦陷成为了迪厅。
“生日快乐,姜冉。”
姜冉感动之余,鼓起腮帮子拼命气吹,费劲地一个个吹灭那些蜡烛,伴随着房间里的光越来越暗,周围围着她的人们调笑声也越来越响亮——
姜冉惊慌失措,然而来人力气却很大,压着她动弹不得,舌尖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牙关侵入与掠夺,纠缠她的舌根时,又耐心舔、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