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下((我不是,他也不能是)(2 / 3)

野犬 青浼 2106 字 2022-09-05

北皎当哑巴硬生生当了快两个小时。

时间指向下午三点,宋迭滑了一天有些累了,就准备再来最后一趟就回家。

做此决定后,他自然地转头问身边的姜冉,准备几点回去。

他就单纯一问,没想到这也能捅了马蜂窝——

原本北皎听见宋迭这个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很碍事的要走,还挺高兴,没想到他那么有心机,自己走就算了,还想哄姜冉跟他一块儿走。

北皎闻言,当下蹙眉,这会儿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要说之前那些个争风吃醋还有些作怪、好玩的成分,那他现下就是有些自己都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心脏上爬,也没咬他,但就是爬来爬去,很有存在感地惹得人相当烦躁……

怎么了,你走你的,带上她做什么?显得你跟她更亲近怎么的?

满脑子不好问出口的疑惑。

当时他没说话,越发沉默起来,只是盯着姜冉,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眸色微微发沉,仿佛犯人在等**官一锤定音死刑还是无罪,如果她真的点头要跟这一块儿走……

这想法光在脑子里闪过,就足够让他眸色更暗三分。

然而当北皎真的有想法时,反而掩饰得很好——

身边姜冉掏出手机看时间和宋迭讨论他怎么回去,全程,甚至都没感觉到站在另外一旁的少年情绪不对。

“还早呢,”姜冉慢悠悠收起手机,“我再陪他滑一会儿。”

手随便指了指站在她和宋迭身后杵着的人。

视线顺着她的指尖,越过她的肩头,宋迭猝不及防地对视上一双黑洞洞的黑眸,吓了一跳,茫然地问:“怎么了?”

宋迭觉得这个比喻再形象不过了。

在认识这个狗崽子之前,从来没有人没事闲着扯她的头发——

……

鬼使神差地,他心情又变好了一点。

缆车就这么点点大,推也不能推太远,他的脸也不肯拿开……隔着护脸和手套也没觉得这样亲密,就着贴住她的手的姿势转头——

现在她几乎习惯了这种代替她的名字叫她的方式。

“我没给宋迭穿过鞋,也没手拉手带着他推过坡……真要说徒弟,那也只有你一个啊。”

缆车就这么宽。

姜冉眨眨眼,被他带的都有点紧张,“怎么了?”她跟着严肃反问。

要不是上一秒敏锐的察觉带来的心悸还在,宋迭就以为自己刚才产生了错觉。

留下北皎一个人,愣住。

他指责她。

护脸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但是不妨碍宋迭隔着空气嗅到他由内而外散发的阳光灿烂。

板都悬空了,他没站稳,人直接呲溜出去,打从学上下缆车第一次摔在了缆车站跟前。

这不经意的小动作给姜冉整麻了,指节一弯,她僵着脸,不动声色地缩回手。

她三俩句给雪圈那些整天车轱辘似的掐来掐去、盲目站队的破事掰扯得清清楚楚。

顺着他的力道,她往他那边靠了靠,肩膀碰到他宽阔的肩膀时,顺势拍掉了他的狗爪子。

“当你和玩儿双板的撞了发生纠纷又不知道到底是谁主责的时候。”

这些天北皎别的没练明白,单脚上下缆车可是遛得飞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刚才是谁第一个跳起来说不是我徒弟?”她说,“现在又稀罕了?”

没把握好距离分寸,在缆车摇晃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隔着发丝,他的护脸布料蹭过了她耳垂,呼出的气息温热一片。

具体表现为他被姜冉拽着的那只手在站起来后也没放开她,反而是反手一握,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往上爬,然后手多动症似的,扒拉她背带裤的口袋拉链。

声音落下,脚一蹬,她直接从缆车上站起来滑走了。

一开一关拉扯着玩。

这会儿坐在她旁边,腿挨着腿,护脸掩护下他不动声色地嗅嗅鼻子,鼻息之间若有若无都是她身上的气味……

就像是在她掌心蹭蹭似的。

他发现自己顺利地被她带偏了话题。

“是阿黄的板,你磕坏了就说是你磕的,他又不敢找你。”

“没事。”

“什么?”

在姜冉脚边摔了个狗啃粑粑,原本以为他该恼羞成怒,没想到被姜冉拉起来后,他好像一点不生气,反而像条癞皮狗似的黏上去——

北皎被科普完了,又有点茫然地想,说了那么多,那她到底要不要收宋迭当徒弟来着?

工作人员同事认识他,叫他名字,他才着急忙慌往下跳。

此时,听见她略微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挨着姜冉挤上同一辆缆车,缆车往前经过抬杆线时,他随意抬手放下护栏。

“我跟你说个事。”

她一边说着,抬起手,推开他的脸。

“……那什么时候是需要一致对外的关键时刻?”

“关键时刻一致对外,荣辱与共……但现在不是关键时刻。”姜冉面无表情,”现在是闲着没事干时刻,闲着没事干时咱们就喜欢窝里斗,你问问老烟当年玩儿平花的时候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