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示意他看住,自己跟着女人身后追出去——
他出雪场时,姜冉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三两步追上,拍了下她的肩膀,见她不理自己,他又绕到她面前……双手枕着脑袋后面,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好奇弯腰看她的脸,问:“你怎么了?”
姜冉也戴着护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就伸手把他推开,示意他别挡道。
——她忘记了北皎是那种他好奇什么就一定要完成了才会善罢甘休的类型。
他紧紧跟在她身后,又弯着腰,从后面靠近她耳朵一侧:“怎么突然就这么紧急地要给我买护具?是不是刚才出事那个人你认识?我听路过的人说的,有个很有名的跳公园的滑手训练时撞到树上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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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走在前面的人猛地停下来,他猝不及防差点儿没刹住车,整个人撞到她的后背又弹开!
她用没有必要的用力力道转过身,抬起手,就要很粗暴地捏住他的嘴:“吵死了。”
北皎没躲开,尽管他被捏的还挺疼的,就是就着被她捏住嘴巴的动作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和以前和她打闹时候用的力气比,力道十分轻柔。
他拉开她的手腕,问她:“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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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北皎问,“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她黑着脸甩开了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雪具店,走在她后面的北皎才听见她用几乎会被周围的嘈杂声吞噬掉的低音调说:“我只是怕再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
北皎想了想,很聪明地问:“’再’?”
听那些人说,那个受伤的滑手是在长白山受伤的,可不是她眼皮子底下,所以他觉得她所指的应该另有其人。
然而姜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沉默地拿起了一条和宋迭一样的那种连体的护具裤衩,选了个码,就塞给他……下巴点了点更衣室方向,示意他去换。
北皎目光从她有点儿苍白的脸上轻描淡写地飘过。
头一回,他破天荒没有闹着“我不和宋迭穿一样的”,而是乖乖接了东西,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下一句言简意赅的“等着”,转身进了试衣间。
几分钟后,穿了护具走出来,北皎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束缚住了,护具很紧,全方位地包裹着他的肌肉,他有点儿抬腿都变得费劲的错觉……
整个人变得——
怎么说呢?
很有弹性。
他想发表一下第一次穿护具的感想,但是姜冉沉默地坐在一旁,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对角落一个落满灰尘也没人买的头盔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他走过去轻轻拉扯了下她的头发。
她甚至没有拍掉他的手,只是感觉到他靠近了,也不看他,直接站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到收银台前——
北皎楞楞地低头看了看从自己指尖滑走的那缕头发,缓缓蹙眉,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
阿黄:“护具打完折七百块,支付宝还是微信。”
“微信。”
姜冉说着,打开了支付宝的界面,递给阿黄。
阿黄举着微信的扫码机器,盯着蓝色的支付码界面,欲言又止。
北皎站在姜冉身后,面无表情地递出了自己的手机的微信支付页面,与此同时,顺手把挡在收银台前的女人拎开,放到旁边空地上去。
出了雪具店,姜冉走在前面。
北皎别扭地跟在身后,还是感觉穿了护具后屁股那硬邦邦的一块有点奇怪,忍不住三番五次摸摸屁股……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动作不太雅观,他缩回手。
不能说说穿护具感想也很难受。
能听他发表感想的人正走在他身边,前所未有的沉默。
两人再次站在雪场门口,北皎抬手推开门,见女人从自己胳膊下面钻进他推开的门缝,没忍住叫住她:“你要是状态不对,我们今天先回去算了。”
姜冉闻言,总算回头,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淡漠道:“状态不对?有影响吗?”
她似有些轻蔑地笑一声:“我睡着了,在梦里都能教你。”
北皎心想,我说的压根不是这回事,好吗?
还是去照照镜子吧,笑的那一下,像奈何桥下面爬上来的女鬼。
……
姜冉没再带北皎他们到高级道去,他们回到了相比较起来缓一些的中级道,教北皎换刃。
“换刃,从前刃换到后刃,本质其实是整体施压施力的滚动。”
姜冉望向宋迭,“你入门的时候还是八字站位,我告诉你,换刃就是左脚抬起右脚踩,利用脚下的形变,使得板有瞬间斜滑降过程,自然就能调转过来。”
宋迭:“对。”
姜冉:“忘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