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头去看宋迭——

属于自己的雪鞋里面干燥温暖，包裹性也很好，没有那种被很多人穿过的磨损感，除了挤脚，没别的毛病。

宋迭穿好了那个奇奇怪怪的裤衩，把自己的滑雪背带裤一提，宽松的滑雪裤遮住了里面层层叠叠裹着的各种奇怪裤衩……提好裤子，他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了北皎一眼：“护具啊。”

宋迭穿速干衣动作一顿，回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这回看上去毫无攻击性，显然不是又在犯贱，而是真情实感的讨人厌。

【北皎：？你诈我？】

北皎有点措手不及，主要是三千六百块，还不让退换……难道真的便宜老烟吗？

姜冉：“……啊？”

姜冉：“那护具还是我给他跟代理拿的，打八折。”

【是谁的冉冉鸭：说话不要那么难听的，什么“诈”，这叫PUA。】

此时宋迭刚微信跟篮球队的人打完电话放下手机，在北皎都穿好雪鞋的情况下他才开始脱室外穿的衣服。

他不理他，从箱子里又掏出一条裤子——

“护具不都是那种毛茸茸的吗？”

这次的裤子严格来说不像是裤子，一条连体的秋裤形状外貌，在腰部脊椎、臀、□□、膝盖、大腿前后，小腿前后，都有凸起一块块的海绵垫片。

北皎：“……”

【是谁的冉冉鸭：昨天让你好好试穿你不肯！穿一半脱一半在那耍宝！现在好了，三千六百块的鞋不合适！】

姜冉收了钱，把租板钱转给宋迭，赶两人赶紧去换衣服。

一个“哦”字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总不能让他像病死狗一样老老实实说“不敢”，那多没气势。

疼啊。

北皎压根不知道什么是“PUA”，但是从姜冉嘴巴里说出来的能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正捏着手机胡思乱想，那句道歉都梗在喉咙犹豫到底要不要主动低头，就看见那边还在追问——

【是谁的冉冉鸭：知错就好，穿着吧，新鞋就是这样挤，正常现象，大家都这样。穿两天就没事了。】

他扔开了手机。

北皎看着镜子里冷着脸的少年，看上去和外面那些会滑且滑的挺好的人也没差太远——

至少没有昨天穿着雪场租借的衣服那么突兀。

他当下发信息问姜冉是不是鞋不合适。

看着他脱了一切外套，打开随身拖进来的行李箱，先从里面拿了件紧身秋衣秋裤，他问：“这是什么？”

姜冉：“……”

宋迭背着他在打电话的功夫，他飞快换好衣服。

忍痛穿好了鞋，想往外走，经过全身镜随意掀起眼皮子看了眼，换上新鞋之后看着一下子就不像昨天那样的新手了。

宋迭把它穿在了速干裤和滑雪袜的外面。

“你看那些会滑的其实都穿了，内穿的看不出来而已，”宋迭说，“除非特别扛摔，比如你。”

他发出去几秒，就看见那边又发来一条——

姜冉：“我知道啊。”

宋迭说着往身上套。

姜冉：“……你现在在用一种刚刚被我活生生捅了一刀的表情在看我你知道吗？”

北皎有些不耐烦的抿抿唇，心想这人真墨迹。

问是不会张口问的。

“这又是什么？”

北皎动了动唇，没说话，拎着头盔冲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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