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此时甚至还能从他们的声音当中听出些许焦虑和急切,所以自然不可能因此责怪别人,别说他们只是第一次这么惨过来了,就是他们次次如此过来,丁云也不会心生同情,因为他们当年在比现在苦多了,风不调雨不顺多了的日子里都没变成这样,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谁信啊?
傻子也知道他们俩铁定是装的。
在宽慰完何东之后,丁云又说道:
“光听他们这么哭闹吧,还感觉挺单调的,这样,你知道咱们县哪里有专门做哭丧生意的吗,把他们请过来,有多少请多少,请他们过来哭我爸我妈。
还有我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啥的。
也算是我这做晚辈的尽份孝心。”
“呃……好,我这就去……”
何东也是被丁云的这番操作给惊住了,所以他是在愣了下,又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点头应是,然后便赶紧联系人去了,甚至还把厂里车子派出去接人。
力求让相应哭丧队伍。
在最短的时间内过来。
而接下来半个小时的情况是,杜如申夫妻两个,想尽了方法,从卖可怜到讲血缘,再到破口大骂之类种种方法。
竭尽全力的想要吸引丁云出去。
甚至就算出去跟他们两打一场,他们都觉得很高兴,都觉得目的达到了。
但是丁云哪乐意出去跟他们撕扯。
在这隔着大门,跟看猴似的看着不比出去跟他们撕扯到一起,来的得体?
半小时后他们的嗓子都嘶哑了,人都快接不上气了,丁云却已不再站在那边看了,而是特地拿了个躺椅摇着看。
边摇,还边吃水果零食啥的。
甚至她还把厂里闲人都找了过来。
让大家围在她身边。
一起坐下来,一起嗑瓜子一起看。
差点没把杜如申夫妻气死,同时也把他们给气得,不再像先前那样装模作样,而是真发自内心的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他们还没骂几句,丁云要求雇佣的那批哭丧队伍,就坐着厂里的货车过来了,人一到,丁云就直接先把工资预付给他们,让他们都一起放开了来。
再然后,那可就热闹了。
哭爹的,哭妈的,哭爷爷的,哭奶奶的,哭大伯的,哭大伯娘的,哭二伯的,哭二伯娘的,全都凑到一起哭,还是拿着大喇叭哭,唢呐,往生咒,地藏度人经啥的也都是全都蜂拥着一起来。
那声音,直接把杜如申夫妻俩的骂声彻底掩盖,开玩笑,别说这么多设备和这么多声音一起来了,光一个唢呐就足以把他们的声音压住,更不用说这么多声音一起来了,这绝对是碾压好吧。
无人能敌的那种碾压。
别说他们那点骂声了,就是把大合唱团乃至交响乐团请过来,都没有用。
至于缺点,当然也是有的。
丁云他们的耳朵也受了烦折磨。
有人都拿棉花球把耳朵给塞住了。
与此同时,杜如申夫妻两个当即脸色煞白,内心那是又气又恨,还生出了一丝退缩之意,不过这时候,他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立刻上来,上来附到他的耳边,让他稍安片刻,千万别退缩,他们亲娘已经去想办法了,而且已经想到了个绝对能惹恼对方让她出来的办法。
然后他们六个人就都紧捂着耳朵。
在门口开始静坐。
如此又僵持了一个小时,僵持到杜家六个人,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聋了的时候,他们的亲娘周慧花这才匆匆回来。
抱着一个陶土瓦罐赶了过来。
并且一来就直接把罐子举过头顶。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意思已经十分鲜明,那就是她要把这个罐子摔了。
而看到这,丁云立刻目眦欲裂,并且当即便再也坐不住的,直接起身两步翻过大门,就冲着周慧花怒奔了过去。
因为那死老头婆手里举着的。
是她太爷的骨灰罐。
这一点原身记忆里记得十分清楚。
对于原身而言,没有谁的感情是能够与她太爷相比的,因为她太爷不仅与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甚至于她能够活下来,都多亏了她太爷,没有她太爷的话,她恐怕早就死了,不知死在哪了。
这时候,看着丁云直奔自己而来的周慧花,眼神当中却并没有什么害怕之意,反倒有种洋洋得意,并且在丁云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就立刻将手里的瓦罐猛的往下一摔,然后便迅速从怀里抽出利刃,就要朝她认为接下来肯定会去接瓦罐,或者即便瓦罐摔碎,也肯定会扑到摔碎了的瓦罐上的丁云刺去。
紧接着,丁云也的确如她所料。
根本顾不上她,而是先救瓦罐。
并且手脚还算灵活且迅速的,通过不惜手腕手肘受伤的紧急扑救模式,总算把那个灰红色瓦罐,捞到自己怀里。
与此同时,周慧花的利刃已经快要刺到了丁云后背,靠近心口处的位置。
边上围观的那些人,即便再怎么焦急,再怎么想以身替之,这时候也赶不上,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瓦罐有多重要,所以也根本没能预料到丁云会这么急,这么冲,除此之外,周慧花这么狠毒大胆,也出乎在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