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馄饨摊,三五分钟才吃一个馄饨的丁云,刚开始听前面那些内容的时候,还只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可等她听到茶馆里的人说贾恩侯也在争取去晋州赈灾的位置,以及自己抄自己家的操作后。
立刻就知道他有问题没跑了。
世界也绝对是个平行世界。
再一看她碗里的馄饨已经只剩最后一个了,吃完倒也不好继续留在这边让人家续汤,所以赶忙抬头招呼了一下老板,让他再上一碗。
然后便更专心的听了起来。
用她所特有的,能在嘈杂声中筛选出自己想听内容的特长听着。
“还有这回事吗?贾赦怕不是受到刺激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吧!”
“他这么做不怕别人笑话吗?”
“俗话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还专门家丑外扬,太奇怪了。”
“嗨,这有什么奇怪的。
说实话,我觉得他能忍到现在才奇怪,你们想想,要是你们明明继承了家主位置,结果就连家里的正堂大厅都住不进去,被自己弟弟霸占着,自己只能住在马棚边上。
外人都笑话自己是马棚将军。
你说你们能不能忍下这口气?
要是我,即便上头有母亲孝道压着,那肯定也得想办法搞点事。
如果再抓住点弟弟的把柄。
不把他弄死还得了。
不弄死也得想方设法以此作为威胁,尽快分家了事,免得受气。
贾恩侯能忍到现在。
我才是佩服他能忍。
这次估计是不知道触及到了他哪点,让他彻底不管不顾爆发了!”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狗急了还跳墙呢,人要是真的被逼急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呀。
特别是那种一直压抑自己的。
逼急了,破防疯起来更可怕。”
“诶,老张,你快跟我们说说详细情况呗,他是怎么抄的下人家?
抄出了多少银子啊?
还有他那个弟媳放印子钱。
又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是个什么处理结果来着?”
“抄家的具体情况我哪知道啊?
只知道是突然发难,说是带着他们荣国府的一些老人,没有在府里住,住在庄子里面赡养的那些老人,突然就把所有下人都控制住。
然后挨家挨户的抄。
具体抄出多少钱不好说,但是抄完下人家后没两天,那个贾赦就还了他家欠国库的五十万两白银。
由此可见,绝对收获不菲。
不然哪能还得了这么多银子。”
“乖乖,五十万两白银。
到底是一门双国公,还是有些底子的,光下人都能贪这么多,看来那句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还真不是虚的,估计也就累年世家和一些皇商盐商能拿出这么多现银。”
“他们家也太可笑了吧,家里下人贪了那么多银子,结果家里的二夫人竟然还要放印子钱,到底是他们家没钱了还是二夫人太贪了啊。”
“我记得当初薛王氏和贾王氏分别嫁入薛家和贾家的时候,薛王氏其实是低嫁,贾王氏则能算高嫁。
没想到这才多少年。
薛王氏已经死了丈夫,手握万贯家财,贾王氏竟然还得靠放印子钱赚钱管家,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张,你还是快说说贾王氏什么结果吧,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就是贾王两家也不好压下去吧,况且京城不是还有很多言官呢吗?光言官弹劾就得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诶,那种大家族哪那么容易撼动得了,最新的消息是,放印子钱都是贾王氏身边的那个周瑞家自作主张,现在已经被押送关了起来。
贾王氏只是被罚进小佛堂。
连休妻都没休。
不过听说王家出了不少血,毕竟要是贾王氏真的被休的话,他家剩下的姑娘可就不好嫁了,即便现在估计也不好嫁人了,但是至少还有层遮羞布挡着,不至于太难看。
她真是祸害了整个家族女子。”
“那贾赦就此算了吗?”
“这个我哪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贾赦好像又找来了家族里的不少长辈族老,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以前贾赦没有抄家的时候,那个荣国府就跟个筛子似的,只要花点银子,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现在不方便了。
只能根据动静知道点大概。
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再等等吧,回头我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你们,保证把事说全了。”
“啧啧,也不知道那贾赦手里面掌握了什么把柄,竟然还有把握把家族族老都请过去,真是精彩啊!”
“哎呀,要不是我还有事忙,我都有点想亲自去趟京城凑热闹了。”
……
听到这,茶馆里某个角落有关于贾恩侯的讨论,就基本进入了尾声,丁云也吃完了第二碗馄饨,并且实在是吃不下第三碗了,所以只能略有些惋惜的付了钱,回道观。
路上她还顺带着在农场里再次收割了一次小麦和水稻,总算攒够了升级经验,升到了农场的五级。
不用说,一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