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晚此时只能大声道:“说的好!”
林岫烟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你闭嘴吧!”
“你刚才说男人不可信,你难道就可信呢?渣女!”
夜轻晚:“……”
兄妹两人被林岫烟骂了一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冷哼了一声。
林岫烟没理他们,问无戈:“庄子里的百姓可有人受伤?”
无戈回答:“我们虽然早有布置,但是他们来得太快,有几个百姓受了伤,但无大碍。”
林岫烟轻点了一下头,对夜轻晚道:“记得给赔人家损失,给人家治伤。”
夜轻晚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无戈的眼睛在林岫烟和夜君扉的身上瞟来瞟去,最后用极为崇拜的目光看了林岫烟一眼。
他在心里狂喊:“世子妃威武,敢这样训世子,世子还不会生气!”
“我以后一定抱稳世子妃的大腿!”
林岫烟见今夜着火的是他和夜君扉住的那间主屋。
其他的屋舍离主屋比较远,再加上无戈他们反应快,并没有波及其他屋舍。
她到此时才发现,夜君扉说晚一点带她出去玩,并不是为了避开夜轻晚,而是避开平南王妃派来的那些刺客。
主屋的火是被平南王妃收买的一个村民放的,那个村民早就被无戈拿下。
林岫烟今夜在潭边和夜君扉相拥时,她心里十分甜蜜,可是这会,她心里的那些甜蜜便散了个干净。
她虽然没有生气,却也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还短,以前的成长经历完全不同,想要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敝开心扉,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林岫烟把两人训完之后气也消了,她叉着腰道:“他们想刺杀我们就来刺杀我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扭头对无戈道:“辛苦你一趟,把这些尸体全运回王府。”
“用这些尸体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大概率是不会认的,因为死无对证。”
“你把这些尸体全挂在王府的门口,动静不要太大,不要惊动王府里的侍卫。”
无戈问林岫烟:“那这
。些抓来的活口了?”
林岫烟回答:“当然是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关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再写一份认罪书,按上他们的指印,再把认罪书寄一份给老妖婆。”
众刺客:“……”
他们奋力挣扎,却被按得死死的,根本就办法动。
无戈朝夜君扉看去,夜君扉淡淡一笑道:“听世子妃的。”
林岫烟的做法和夜君扉的十分相近,有些细节比他最初规划的要更加有趣。
无戈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
这事虽然有些难做,但是他可以做到。
林岫烟和夜君扉都清楚地知道,光凭这几个刺客根本就坐实不了平南王妃谋害他们的罪名。
毕竟有一个心完全长偏的平南王,会全力压下这件事。
既然这件事情不可能改变整个事情的格局,那至少要恶心他们一回。
林岫烟就是要让平南王妃知道他们预判了她的预判,手里有活口。
这些东西,他们随时都可以交到宗正的手里,请宗正为他们做主。
他们也可以把这些东西分布于众,到时候平南王妃会名声扫地。
如此一来,就算这东西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也能把平南王妃恶心得不行。
庄子里战事,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众侍卫很快就打扫好一切,尸体全部被运走,被抓的活口也全部被关了起来。
林岫烟因为惦记和夜君扉约会的事情,前半夜就没有睡,这会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困了。
主屋被烧,夜君扉虽然安排了前面的事情,却没有安排后续的事情,所以他们暂时没地方住。
林岫烟打着呵欠,找庄头媳妇去她家借宿一晚。
她到庄头家的时候,看见无刀一拐一拐地在门口守着。
林岫烟问他:“你受伤了吗?”
无刀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弄得林岫烟莫名其妙。
无刀解释:“我这伤是之前没有当好差,累积下来的处罚,不是那些刺客伤到的。”
林岫烟好奇地问:“这种处罚还能累积?”
无刀苦着
。脸道:“是啊,因为一次性全打完,我真的会被打死!”
林岫烟更加好奇了:“你到底累积了多少军杖?”
无刀掰着指头算了算后道:“呜呜,算不清了,至少也得有三百杖以上了吧!”
林岫烟:“……”
她觉得无刀确实有那么点可怜,三百杖,怕是能把人骨头都打断了。
她对他竖起大拇指道:“你真厉害,居然能攒下这么多的军杖,还能好好活着。”
“你努把力,再攒攒,也许能攒到一千杖,到时候你就能打破你受罚的军杖之最,成为最能挨打的侍卫!”
无刀:“……”
最能挨打的侍卫?这个名头他一点都不想要!
他见林岫烟要进去,他忙拉着她的衣袖道:“世子妃能不能帮我去世子那里求求情?让世子把这些军杖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