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闲说到这里话里满是自信:“不为别的,安乐公主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会保全平南王府,不会让皇帝撤蕃。”
这事是他这两天被关在祠堂里想出来的。
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必要如此被动。
娶安乐公主的事情,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
平南王妃没有他想的这么乐观:“可是安乐公主毕竟是皇族的公主。”
“他来烈风州,原本就是为了撤番而来。”
“皇族的公主,心思重,功利心强,他若进王府,我担心会引狼入室。”
夜景闲看着平南王妃道:“母妃说得有道理,但是女子比男子更重感情,更在乎子女。”
“他来烈风州是为撤番而来,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他说到这里极为自信地道:“再说了,我可不是夜君扉那个废物!”
“我比夜君扉优秀多了,让安乐公主喜欢上我,并不是一件难事。”
平南王妃还有其他的顾虑,轻声道:“这事你让我再想想。”
“娶妻是大事,安乐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太过危险。”
“眼下我们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但是依旧处于优势,你没有必要牺牲你的婚事。”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杀了夜君扉和林岫烟并不难。”
夜景闲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娶安乐公主也算是牺牲我的婚事。”
“我上次见过他一面,他的模样我很觉得不错…
…”
平南王妃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这是看上安乐公主了。
她微微拧眉:“闲儿,这事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
夜景闲点头:“我听母妃的,只是这一次我被夜君扉和林岫烟欺负成这样,这事绝不能就这样揭过去。”
平南王妃轻点了一下头:“放心,这个仇我肯定要报,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林岫烟不知道平南王妃和夜景闲的谋划,她若知道了,可能还会失笑,再夸自己几句。
毕竟她嫁进平南王府半个月都没有,住在王府的时间不超过五天,就让他们生出如此重的危机感。
她真的太棒了!
她不知道,便不会夸自己,她此时在为如何学习礼仪发愁。
夜轻晚也收到了平南王妃让她教林岫烟礼仪的任务。
她接到这个任务时,脸上笑眯眯,内心MMP。
她是聪明人,一听这事就知道这里面埋了多少个坑。
夜轻晚让林岫烟认真走几步,再用她认为最优雅的动作坐下,然后再微笑、行礼。
林岫烟按她的要求做完之后,夜轻晚就抱着脑袋道:“有没有块豆腐?让我直接撞死算了。”
林岫烟笑道:“用豆腐自杀太没诚意了,要不我帮你去找块板砖?”
夜轻晚直接赏了她一记白眼:“这东西虽然我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代表的是王族的脸面。”
“不管你是做世子妃,还是以后做王妃,都得学,且要学到能镇得住人的那种程度。”
林岫烟问她:“什么样的程度能镇得住人?”
“大概得到我现在这种样子吧!”夜轻晚起身走了几步,行了一个常理,再优雅地为她倒了一杯茶。
林岫烟看夜轻晚做这一套动作时,那叫一个优雅和赏心悦目。
她问夜轻晚:“你练成这样练了多久?”
夜轻晚回答:“也没多久,大概三五年吧。”
林岫烟听到这个答案,直接把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去。
夜轻晚看着她道:“虽然我觉得你很聪明,能力也很强,但是我真的觉得你的性子太野,学这个很难学会。”
林岫烟回了句:“你的性子不也很野,怎么学会的?”
夜轻晚:“……”
她挑了一下眉道:“怎么学会的?大概是因为我比你聪明吧!”
林岫烟:“……”
真自恋啊!
不过夜轻晚能一个人在平南王府群狼环伺的地方活下来,还活得很远,就足以证明她不但聪明,还心性坚定。
夜轻晚接着道:“我身为嫡长女,从小就顶着郡主的身份,王府里却没有照应的人。”
“我只能事事做到极致,处处揣测父王的意思,平衡王府众人的关系,才在夹缝里活了下来。”
“这事听着简单,却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林岫烟看着她道:“往后我和你哥哥会保护你的。”
夜轻晚轻笑了一声:“好啊,我也想尝尝被人保护的滋味。”
“好了,不说了,我来教你怎么快速学会这一套礼仪。”
林岫烟问她:“不是要三五年才能学成吗?”
夜轻晚淡声道:“是要三五年才能学到我这样,但是要速成也不是不可以,有个形似就行。”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端庄味道,你这辈子大概都没指望了。”
林岫烟:“……”
她有点明白夜君扉为什么总想揍夜轻晚了。
夜轻晚所谓的速成法,就是让林岫烟记住动作,尽量慢一点,优雅一点。
林岫烟原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