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懒得理他,回应他的是她的一记拳头。
周尘阳:“!!!!!”
她绑完周尘阳后走到他们的身边道:“范公子,这一次的事情,还得劳烦你跟我再回一趟渝城。”
范西楼咽了咽口水道:“好的,听你的!”
林岫烟朝他一笑,她秀美的脸上刚才沾了不少鲜血,这一笑,笑得范西楼心肝都在颤抖。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敢再对她生出其他的想法了。
夜君扉在旁拍了一下范西楼的肩,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林岫烟招呼家丁把尸体象征性地拉上几具,抬着周尘阳,取出一对钹和一副锣鼓,一路敲敲打打地回了渝城。
他们这一行人的动静实在太大,十分引人注目。
再加上他们走的是官道,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少,看到这情景,都朝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一个家丁拿着喇叭,大声喊道:“渝城城主周尘阳,知法犯法,带人抢劫客商!”
他一喊完,旁边的人,又是敲钹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热闹得不行。
路边的人听到这番话后,表情都有些复杂。
前几天渝城几家大户人家被人洗劫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渝城。
这件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觉得不对劲。
因为渝城的四周虽然有山,也有匪,但是那些匪徒绝对没有胆子入城抢劫。
就算那一天入城抢劫的全部山匪,周尘阳作为一城之主,也严重失职。
此时他们再次听到周尘阳抢劫客商之事,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有人来问细节,一个口齿伶俐的家丁负责解说:
“我家小姐送她朋友出城,结果路过百丈崖时,遇到了劫匪。”
“好在我家小姐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怕遇到山匪,所以就带了一些自制的武器防身。”
“那些山匪十分凶悍,可是我家小姐立即就发现不对,因为那些山匪有好几个她都在城主府见过。”
“于是她带着我们拼死反抗,发现在竟是城主周尘阳在指挥那些山匪抢劫。”
“我们拼死杀了那些山匪,活捉周尘阳,这件事情大家可以去查!”
他这么一说,立即就有人附和:“我今天也是从百丈崖过来的,远远地就听见有喊杀声。”
“然后我就看见周城主带着人围杀一个车队,吓得我没敢过去。”
“我原本还以为是周城主要带兵剿匪,没想到是他自己扮山匪抢商队!”
他这话就更有可信度了,立即所有人看着周尘阳的眼神都变了。
范西楼在旁道:“我就是被抢劫商队的主人,这件事情我亲身经历!”
“渝城城主,勾结匪徒,抢劫商旅,其罪当诛!
”
周尘阳作为一城之主,不能庇佑百姓,还要抢劫百姓,这就不仅仅是失职了!
他之前十分擅长惺惺作态,在百姓的心中地位不算低。
虽然林岫烟上次把他从神坛拉了下来,但是大多百姓对他和匪徒勾结的事情,是将信将疑的。
这一次将他抓了个现形,就容不得他们不信了。
周尘阳此时被这样抬回来,只余下半条命了。
他只着林府家丁的话,再看着四周百姓看他时凶狠的眼神,他就知道他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完了。
他慌乱之际,看到有官差过来,他立即喊道:“来人,林岫烟污蔑我,快把他们抓起来!”
那些官差看到这情景愣了一下,立即去找来徐守备。
徐守备看到周尘阳那副惨样,心里一阵痛快,他便让林岫烟把他放下来。
林岫烟依言对身后的家丁道:“将他放下来。”
家丁早得到她的授意,直接就把周尘阳往地上一扔。
虽然他被抬的不算太高,但是地面很硬,再加上他身上原本就有伤,这一扔,直接将他的尾巴内也扔骨折了。
周尘阳:“!!!!!”
他想杀了林岫烟全家!
林岫烟完全不介意他的态度,对徐守备说了事情的经过后道:“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城主!”
上次出事时,徐守备被周尘阳的人引去喝酒,酒醒之后才知道渝城出了大事。
周尘阳还用这件事情问了徐守备的责,骂了他个狗血淋头,还打了他几记板子,罚了半年俸禄。
徐守备知道自己上次是被周尘阳算计了,在心里把周尘阳骂成了屎。
只是周尘阳是他的上官,又有平南王二公子帮衬,他就算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现在林岫烟把周尘阳的把柄递到徐守备的面前,他当然要借题发挥。
他当即便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全,周尘阳身为城主,不庇护百姓,反而与劫匪勾结。”
“其品行恶劣,不配为渝城城主,本官将立即上书,请朝廷罢免周尘阳的城主之位。”
这话说完,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自从周尘阳来到渝城后,就天天挑他的毛病,让他烦不胜烦。
现在有机会把周尘阳拉下马,他自然乐见其成。
林岫烟知道后续的事情由徐守备来操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