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忙道:“我真没这个意思,我这会有些困了,先回去歇着了,你也回家吧!”
徐千霆这个时候怎么会愿意回家,跟在她身后碎碎念。
他念来念去,大概意思就是他昨晚没能来帮她,是他做得不好,让她不要生气。
林岫烟跟他说了好几次她没有生气,他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林岫烟被他念得头都大了,整个人无奈至极。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林岫烟扭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朝林府的方向走来。
男子的身后,跟着约莫百余骑。
他们一身铠甲,动作整齐划一,人人配着大弓和弓箭,看起来十分凶猛。
林岫烟一眼就出来,这是平南王府的卫队。
领头的人她也认出来了,是平南王府的二公子夜景闲。
林岫烟的眉头微微拧,夜景闲此时到渝城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打算回府关门,恰好众家丁又拉了一车尸体出来。
她顿时就头疼,这是想要让他们把尸体拉回去都晚了。
果然,夜景闲看到了这一幕,立即策马过来道:
“哪来这么多的尸体?”
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就把林岫烟和徐千霆团团围住。
林岫烟知道他十分难缠,此时若不解释清楚,以他的性格,怕是能直接灭了林府。
她只得道:“昨夜有江洋大盗攻进渝城,这些人是昨夜冲入府里杀人,结果被我们反杀的。”
夜景闲听到这话又看了她一眼,此时阳光刚好冲破云层,照在她的脸上,为她整个人镀了一层金边。
她原本就眉目如画,昨夜忙了一夜虽然略有些憔悴,却完全不损她的美感。
夜景闲有些意外,会在渝城这么个小地方看到一个长相如此出众的女子。
最重要是,她嘴里说着杀人的话,举止淡雅,似乎并没有把杀人这事放在心上。
夜景闲冷声道:“你们反杀了这么多人,肯定需要武器,你们哪来的武器?”
林岫烟刚才被徐千霆缠得头疼,现在又来个夜景闲,她心里有点烦躁。
她直接道:“你又是什么人?这事关你什么事?
”
夜景闲身边的副将道:“放肆!这位是平南王府二公子!”
林岫烟笑道:“原来是平南王府的二公子,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是平南王府世子。”
夜景闲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这些年来,夜君扉不在平南王府,他被平南王重点培养。
他虽然不是世子,但是在王府的地位比起夜君扉这个世子还要高。
他冷声道:“大胆!依我看,你们光明正大杀人,私藏武器,其罪可诛,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就要来抓林岫烟。
徐千霆觉得自己机会来了,飞起一脚就把一个士兵踹翻在地。
林岫烟知道今日这事不能善了,索性一记扫堂腿就把另一个士兵放倒在地。
夜景闲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反抗,眸光微沉,当即冷声道:“尔等竟敢反抗,杀无赦!”
立即就有十余位士兵翻身下马,就要来抓林岫烟。
林岫烟知道平南王府的这支卫队战斗力不算低,且他们人多。
她打了一晚上的架,早就累得不行,这样跟他们明着动手,她占不到便宜。
她只得道:“二公子误会了,不是我们私藏武器,也不是我们光明下大杀人。”
“而是世子住在我家,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夜景闲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当即道:“世子住在你家?你这谎撒得也太过了些!”
“来人,这一家人私藏武器,图谋不轨,全部杀给我杀了!”
林岫烟:“……”
这个时候的夜景闲这么嚣张的吗?
她明明记得前世的夜景闲在看到夜君扉的时候,就像老鼠看到猫,吓得瑟瑟发抖!
她本来想借夜君扉的名头把夜景闲吓走,没想到他一听到夜君扉的名字就要杀人!
曲霜月刚好在门口,听到动静,立即就挥舞着大刀冲了出来。
她见这些人动了刀,怕林岫烟吃亏,她一刀就劈飞一个侍卫:“谁敢伤我家烟儿!”
夜景闲作为平南王内定的继承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违逆他的意思。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声道:“列弓阵!”
之前和林岫烟对打的士兵立即退了回去,数十个士兵手持弓箭,对准林岫烟等人。
曲霜月这才发现不对劲,问林岫烟:“他们是什么人?”
林岫烟回答:“为首的那个人说他是平南王府的二公子。”
曲霜月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又是平南王府的人?”
林岫烟也头疼,打算拉着曲霜月先躲回林府时,听得一记女音传来:“放肆!”
夜轻晚走了出来,夜景闲面色微变:“大姐!你怎么在这里?”
夜轻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到他的身边,扬手“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林岫烟和曲霜月都愣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