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看了手里的银票一眼,全是一万两一张的大额银票,这一叠得有好几十万两。
现在一个鸡蛋也就两枚铜钱,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个铜钱。
要是把这些银子全换成鸡蛋的话,估计能砸死她几千回了。
她正欲说话,夜君扉又道:“若是不够的话,就辛苦娘子再贴点银子养我。”
“毕竟咱爹一心想让我入赘,我既然注定会是赘婿,娘子养我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
林岫烟:“……”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夜君扉含笑看着她继续道:“但是娘子也大可放心,我以后会努力赚钱的。”
“我会努力养活我自己,努力给娘子更好的生活,让我们以后的孩儿不愁吃喝。”
林岫烟:“……”
孩……孩儿……
吓死她了!
她忙道:“我刚才就是在胡说八道!你真不需要交生活费!”
她说完想把银子塞回夜君扉的手里,却被他又塞了回来。
他眉眼温和地道:“生活费这事,是我以前考虑不周。”
“如今我既然知道了,往后每个月都会给娘子交钱的。”
林岫烟这一次是真的快要泪流满面了,她刚才真的只是要夜轻晚的面前胡说八道啊!
夜君扉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虽然我是个赘婿,但是我会是个上进的赘婿,钱这事,娘子也太担心。
”
林岫烟想哭,就夜君扉这样的,谁敢让他做赘婿啊!
她掏出他昨晚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道:“你说过的,你不会打我的!”
夜君扉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舍得打你。”
夜君扉最后总结:“霸道蛮横这事我是不认的,毕竟像我这么好脾气的男人,全天下也没有几个。”
林岫烟离开的时候走路都是发飘的,这一关虽然过了,她手里还多了几十万两银子。
但是她感觉十分不真实!
这事最后的走向完全歪了!
她发现了一件事,夜君扉好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她走到转角的时候,夜轻晚喊了她一声,见她回头,又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道:“我今天差点被你害死了!”
夜轻晚问:“我哥打你了?”
林岫烟想了想,摇头。
夜轻晚继续问:“我哥骂你了?”
林岫烟再次摇头。
夜轻晚抿着唇道:“他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还白得了那么多银子,我怎么就害你了?”
林岫烟的眉梢微挑,这话听着好像也有道理,但是她又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她看着夜轻晚道:“你别偷换概念,这事和你坑我就是两件事!”
夜轻晚轻笑,林岫烟凑到她面前问:“你嫁人了吗?”
夜轻晚摇头。
林岫烟继续问:“那你定亲了吗?”
夜轻晚再次摇头:“我现在这副样子,谁敢娶我?”
林岫烟勾着她的肩问:“想治好你的脸吗?”
夜轻晚笑了笑:“你能治?有什么条件?”
林岫烟轻笑了一声:“我给你治脸只有一个条件。”
“那就你的脸治好后,跟我去一个地方走一圈,你可愿意?”
夜轻晚点头:“好。”
她没把林岫烟这话放在心上。
当年她划花自己脸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恢复,所以划得特别狠,基本上是别想治好的。
因为以她曾经的能力,根本就护不住恢复容貌的自己。
她生于平南王府,容貌太盛只是灾祸。
只是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做一个丑八怪,若她有能力护得住自己,自然也会想要曾经的容貌。
林岫烟和夜轻晚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后,两人对彼此的性格,也就有了大概的认知。
虽然两人都觉得对方有点难缠,却又都觉得彼此的性格有点意思,能做朋友。
只是林岫烟看着怀里那一大叠银票,她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拿人手软,更不要说是这么多的银票,她的手软得跟面条一样了!
她不打算动用夜君扉给她的银票,她把这些银票用盒子装起来,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就还给夜君扉。
夜君扉看着她把银票锁进柜子里的样子,能猜得到她的心思,眉梢轻挑。
他送出去的东西,就不可能会收回来。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夜轻晚换了一套劲装,加入了训练的队伍。
林岫烟看着有些头疼,她真的只想训练这些家丁,让他们保护好林府。
现在平南王府的世子、郡主和侍卫全跟着一起训练,这是要玩哪一出?
无刀的眼睛也直了,在他的记忆里,夜轻晚就是烈风州名门淑女的典范,温柔娴雅,她拿把刀算怎么回事?
他此时顶着夜轻晚兄长的名头,却完全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无刀疯狂地给夜君扉使眼色,让他管一管,他却像是完全没有看一样。
夜君扉只对夜轻晚道:“郡主小心一些,别伤到自己。”
夜轻晚微笑:“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