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夜君扉极优雅地把帕子捡了起来,绿衣女子喜上眉梢,娇声道:“这帕子落在公子身边,是我们的缘分!”
“既然是缘,这块帕子就送给公子了。”
夜君扉语气温和:“这样啊,那多谢小姐了。”
绿衣女子见他这副模样,觉得他这是接受她了,含羞带怯地问:“不知公子贵姓,何方人士,可有娶……”
她后面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夜君扉拿着那块帕子在擦鞋!
林岫烟的嘴角狂抽,果然,这个做事的方式很夜君扉。
他似乎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将鞋底刚沾的泥擦干净后问:“小姐刚才说什么?”
绿衣女子的脸色煞白,委屈地道:“你怎么拿我的帕子擦鞋?”
夜君扉回答得理直气壮:“你不是把帕子送我了吗?既然送我了,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绿衣女子:“……”
夜君扉把那块帕子踩在脚底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问林岫烟:“你的鞋子也脏了,要擦鞋吗?”
林岫烟:“……”
不是,他这是又发什么疯?
四周所有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她是不怕这些人,但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夜君扉给她擦鞋啊!
她忙把鞋底往旁边的石头上刮干净:“不用,谢谢!”
夜君扉悠悠叹息了一声,把手里的帕子往她手里一塞:“送你了。”
林岫烟:“……”
她一点都不想要他的帕子!
她问他:“我能用来擦鞋吗?”
夜君扉微笑:“你可以试试啊!”
林岫烟怂得很,不敢试!
绿衣女子在旁怒吼:“林岫烟,你和城主已经有婚约在身,却在这里勾三搭四,你还不要脸?”
林岫烟刚重生回来,时间太过久远,有些不相干的人她都记不清了。
此时绿衣女子一吼,她就想起来了,这位叫于飞燕。
她是渝城一位七品官员的女儿,和姜心柔关系极好,前世没少帮着姜心柔欺负她。
只是这年冬天于飞燕的父亲为了升官,把她嫁给一个高官做妾,后面林岫烟就再也没有听过关于她的消息。
林岫烟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再勾三搭四也没有把帕子往男人身上扔啊!”
于飞燕被她这句话怼得脸通红,梗着脖子道:“你污蔑我!我刚才只是帕子不小心掉出来而已!”
“而他刚才说要帮你擦鞋了,你敢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吗?”
林岫烟“啧啧”了两声:“这是求爱不成就恼羞成怒,是他拒绝了你,又不是我拒绝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于飞燕:“……你还敢否认!你手里有他的帕子!”
林岫烟扬了扬手里的帕子:“你想要这块帕子就直说,给我一百两银子就卖给你。”
她说完扭头对夜君扉道:“卖出去后我分你一半的银子。”
夜君扉眸光淡淡,不置可否。
于飞燕快被林岫烟气疯了,她怒道:“林岫烟,你往我身上扯什么?你就是个下贱的!”
“你粗鄙不堪,经常跟着一群男人夜不归宿!”
“就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爹,哪天你爹死了,你就会一无所有!”
林岫烟的面色微变,一脚把于飞燕踹翻在地,抬脚踩着她的胸口道:“你找死!”
骂她可以,却绝不能咒她爹!
她此时气场全开,杀气腾腾,和方才吊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夜君扉看着她这样的变化,眸光深了些。
于飞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岫烟,吓得脸都白了,睁大眼睛看着她,连哭都忘了。
原本在旁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们也被吓到了,一时间竟没有人敢过来劝架。
“表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姜心柔的声音传来。
她这一声打破了僵局,于飞燕“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林岫烟杀人了!柔儿救我!”
姜心柔的眸光微微一闪,温声劝道:“表姐,不管飞燕做错了什么,你动手打人都不合适。”
她这副温柔的样子和林岫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她好像十分通情达理。
旁边的夫人小姐对着林岫烟指指点点:“女孩子绊几句嘴原本也没什么,动手打人就太过分了!”
“林岫烟从来就不讲道理!”
“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城主和她有婚约,真的太可怜了。”
姜心柔听到这些指责心里畅快无比,林岫烟就该千夫所指!
她面上却娇柔地道:“你们别这样说我表姐,她会动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位夫人站出来道:“姜小姐,我们知道你端庄娴雅,是渝城女子的典范。”
“但是你的这位表姐就真的是一言难尽,女儿家吵几句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竟就动手打人!”
她说完又对于飞燕道:“于小姐,林岫烟打你的事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一会城主大人过来了,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
姜心柔的眼里满是得意,她对着众人福了福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