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中的祝玉衡虽然同样受伤,却没有林景幽这般惨状。
“林兄......”
靠在牢笼的一侧,祝玉衡忽地唤道。
“怎么了?”
虽身受重创,但林景幽依然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听起来有气无力罢了。
“这些天来,巡逻的人越来越少,你说,我们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一边说着,祝玉衡还一边观察着四周,若是有巡逻之人到来,他会立刻闭嘴装死。
奄奄一息的林景幽才懒得听他这话,看着那遥远的天空,圆月独照,夜色如水,如此美妙的景色,地方却不每秒。
“你倒是说得轻松,以我现在的状态,站起来都费劲,若不是天阴神教的那家伙吩咐,恐怕樊震这老小子就会当场把我修为给废了!”
一提起樊家族长,林景幽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怒火攻心,又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咳......算了,老子也不废话了,要杀要剐就随他去吧,死了总好过呆在这里......”
身为家族族长,却像条丧家之犬般被囚禁在此处,每一日,都会被樊家族人嬉笑一番,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敢站在他身旁冷嘲热讽。
这样折磨人的生活,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林兄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祝玉衡没有放弃,依旧在鼓励着林景幽。
“报仇?”
林景幽惨笑一声,无奈说道:
“当今的荒夷境,能够与天阴神教抗衡的,也只有那五宗盟了,其他人都不敢在天阴神教前过多放肆,哪怕是某些隐士强者也是一样!”
“你我被囚禁在此处,满打满算也过去了一个月时间,你有见过谁来救人吗?”
这句反问,就像被一巴掌打在脸上似的,火辣辣的疼。
说到这里,林景幽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祝老兄,我反正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你可不同,樊家的那小子不是看中你那女儿了吗?若是顺水推舟,估计你这个老丈人也能报得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林景幽不仅有些气愤,自顾自地说道:
“真是可惜,我为什么就生了个小子?我若也有个姑娘,不也有活命的机会?啧啧啧......为什么樊家的那小子没有龙阳之好呢?”
“轰!”
祝玉衡一拳轰在了地面上,素来温和的他此时露出了阴狠狰狞的表情,愤恨说道:
“樊家的那小子如果敢对我瑶心出手,那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他一并带走!”
此话一出,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这道声音尤为耳熟,顺着昏暗的月光看去,竟是那樊家的樊子裕。
只见他缓步来到了祝玉衡的牢笼前,先是故作正经地朝他鞠了一躬,淫笑一声说道:
“嘿嘿嘿......晚辈见过老丈人了。”
此话一出,牢笼中的祝玉衡勃然大怒,伸手就准备破开牢笼,可这两个牢笼是为他二人量身定做,当祝玉衡的力量爆发时,一旁黑色牢笼上的灵阵顿时开启,衍生出一道道血色雷电。
一时间,雷霆汹涌,灿烂夺目,无情地轰击在了祝玉衡的身体上,光霞暴涌,紧接着,祝玉衡便身受重创,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而站在牢笼外的樊子裕,则是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
“老丈人啊,情绪可不要太激动啊,你若能够杀我,不早就办到了吗,何必要等到今日呢?”
说这句话时,祝玉衡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樊子裕嚣张跋扈的模样。
说了一会儿,这樊子裕明显有些累了,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的牢笼走去,留下了这么一番话:
“你那女儿倒是强硬不屈,这么多天来都不向我低头,不过,今晚我一定‘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
声音还在耳旁回荡,樊子裕已经离开了百米之外,躺在地上的祝玉衡瞳孔欲裂,双眸血红,神色间是浓浓的不甘,却没有任何办法。
强撑着身体,林景幽看到了同样受到重创的祝玉衡,眼角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祝老兄,这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就是死亡前的折磨,这五宗盟已经放弃了我等,看来,你我注定难逃一死......”
说罢,林景幽再次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之所以会受到重创,也是因为他想用蛮力去打开这道牢笼。
夜晚的风,清凉舒爽,但他们的心情却是异常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祝玉衡渐渐缓了过来,却依旧全身无力,无法站起身来。
“咔嚓”、“咔嚓”......
两道清脆的金属碎裂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在祝玉衡震惊的目光中,眼前的牢笼门户,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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