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许久，每日焚烧一朵紫檀花，产生的异香能令人心旷神怡，修行进步神速。

项洛溪身入闭关，已有一月之久。

楼阁庭外，杂草疯长，已经接近到一半儿的院墙，但周长生却无心去打理这些琐事，春去秋来，往来冬至，自有定数。

为了维护中盟会与玄宗之间紧张的关系，玄宗便放出了项洛溪未死的消息，一时间，想要看两大势力互相掐架的人都愣住了，那死去的人，又怎会重生了呢？

细节暂且不知，但玄宗既然放出了消息，就说明项洛溪的确未死，以玄宗的影响力，想来也不会放出什么假消息。

有趣的是，外门武堂的罗坤知晓项洛溪并未死去，居然直接找上了天启峰，扬言想要与项洛溪切磋实力，身后还跟随着牧原和林啸两人，他们也想看看，项洛溪如今的实力究竟怎样。

只是可惜，项洛溪早早就进入了静室闭关，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研手中的剑法。

实力到了周长生这一境界，突破全凭感悟，就算整日整夜闭关，也不一定能够触及到那融道境，倒不如指导指导弟子，还能让他倍感欣慰。

练武场中，汇集了拜在周长生门下的所有弟子，他们都生活在天启峰上，只不过并不在天启府内而已。

如今，周长老之下有十多名入门弟子，均有内门七十二弟子的席位，只有一名亲传弟子，那就是林雪涯。

在之前，周长生也有想过将项洛溪收入门下，但此子天赋异禀，自己并不适合当他的师傅。

正因如此，项洛溪虽为内门弟子，却迟迟没有一个正统的师傅，可他竟能够居住在天启府，这倒令其他入门弟子心存非议。

近日以来，周长生似乎对这些弟子格外上心，但却并未提携一人为亲传弟子，这天启府虽小，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

入门弟子衣着黄色道袍，而亲传弟子则为最高等的白色道袍，在内门七十二弟子中，也只有零星几人，担得起这白色道袍。

看着周长生在指点着其他人，一名女性弟子小声说道：

“师傅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督促我们的修行？这几天来天启府的次数，都快超过之前一年了！”

说话的弟子，名叫雨果，是在场中唯一的女弟子，当初也是周长生看她天赋不错，在剑道之上颇有造诣，就将她收入了门下。

只不过，雨果进入这周长生门下，也只是个入门弟子而已。

或许是有林雪涯身为大师兄，他们之间的差距便立竿见影了，所以，周长生迟迟没有再收一名亲传弟子。

“雨果师妹，这不算好事嘛？平日里能得到师傅的教导，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不抓紧这几天的时间，好好向师傅请教一番剑道秘诀？”

一旁的男性弟子说道，此人名为叶远，仅从天赋来说，只能排到末尾，因此，他才会对师傅的教导如数家珍。

雨果撇了撇嘴，随意地看向了一旁，那里是天启府的修行之地，不论是林雪涯还是周长生，都会在那里闭关修行。

或许是想到了项洛溪，雨果撇了撇嘴，小声说道：

“师傅那时候招收的新弟子，居然没把他收入门下？不是说他天赋异禀吗？难不成都是假的？”

在雨果看来，这项洛溪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否则周长生怎么不将他收入门下呢？连个入门弟子的名号都不给他。

但项洛溪却能够堂而皇之地住在天启府，整日与大师兄和师傅为伴，这让她好生羡慕。

“雨果师妹，你说的是项洛溪师弟吧？我也有点好奇呢？你说他明明定着个天才的名号，却迟迟不肯拜师。不仅如此，连内门七十二弟子的席位都不争取，师傅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天启府中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确切的答案，但最后，他们一致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这项洛溪的背后，另有势力。

很有可能，项洛溪出身于某个强大势力，而玄宗为了巴结它，就故意给了项洛溪如此多的便利，但周长生不希望门下有如此废物的弟子，就不愿将之收为徒弟......

两人的分析倒是有理有据，差点就能让人信服了。

“嘘嘘嘘......师傅过来了......”

眼看周长生向着此处走来，叶远急中生智，一剑便刺向了远处的玄石，那是供他们修行测试力量的玄石，这块玄石所能承受的力量，大概是一名太溪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用来给他们这些弟子练习，已经非常合适了。

看着不断靠近的师傅，雨果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赶忙走上前，说道：

“师傅，我有一个疑问......”

对于被自己收入门下的弟子，虽有入门与亲传之分，但周长生能够认出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拿他们当自己的家人一般。

“小雨果，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

周长生微微笑道。

雨果挥了挥手中的剑，轻声问道：

“师傅，这剑之一道，到底是剑为上，还是人为上？”

“若剑为上，那我便无疑问，但若是人为上，是心念凌驾于剑法，还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