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以往就属她最能装(1 / 2)

年素心伸手按着额头,那针扎似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至于乌拉那拉氏的威胁和讥诮,她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反正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放过她。

“年侧福晋这般,本没有老奴置喙的余地,不过老奴有个疑问,还望年侧福晋解答!”站在一旁的关嬷嬷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脸上的表情沉着,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

年素心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知道没有你置喙的余地,那就闭嘴,什么时候我一个侧福晋需要还要向你一个奴才解答!”

乌拉那拉氏见关嬷嬷面色乍青还白,不由言辞尖锐地瞪着年素心道:“年氏!本福晋纵着你,不代表你就能爬到本福晋的头上来。”

“福晋是笑了,我这人天生反骨,奴就是奴,主就是主,没得仗了势就忘了自个的身份。而在这后院之中,什么时候起,一个奴才也能越过规矩向主子发问。福晋是主子不假,可我年素心也不低人一等,只要我不逾矩,福晋难不成还想为了区区一个奴才,打杀了我不成!如果事事都要低正院一等,那岂不是说爷的女人还比不过福晋身边的一个奴才?”年素心轻轻地笑出声来,很明显她并没有把乌拉那拉氏的话放在心上。

她年素心就是喜欢挖坑遭人恨!日后她还要这后院的人,一想到关嬷嬷就想起在乌拉那拉氏眼里她们的身份还不如一个奴才!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素心毫不退让的举动,咬牙切齿地道:“好,很好,年氏,你这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为敌!”

年素心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不,是福晋打从一开始就将所有进府的人当成了敌人!”

从正院出来,年素心倒是走得潇洒,李氏、钮钴禄氏等人却是面色复杂,心思各异。

“年侧福晋如此风光,李侧福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钮钴禄氏回过神来,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氏,面带笑容,语气却略显急切,显然这些话在心里憋了许久。

有些人不用过多接触,就能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底蕴。钮钴禄氏对阵年素心三次,次次吃亏,她一向自诩能忍善谋不着痕迹地对付别人,没想到有一天,她这些手段会变得全无用处。

“钮钴禄氏,你不用激我。别说爷正宠着年妹妹,就是没有,那也轮不到你。以往我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现在瞧着倒是我眼拙了。至于年妹妹如何风光,我是做不到,但她着实提醒了我,奴才站得再高,也不能爬到主子头上来。”李氏挥了挥手,打断了钮钴禄氏未说完的话,目光扫了一眼钮钴禄氏,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钮钴禄氏显然还不死心,但是瞧着李氏脸上的不屑之色,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往上凑。

倒是站在正院外面的格格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处,小声的议论着刚才年素心在正院里说的那些话。钮钴禄氏被李氏这么一怼,只觉得脸面挂不住,往常总爱往人群中钻的,现在只能掩面而去。

其他人见状,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有种不觉明厉之感。宋氏终究是耐不住性子,扬高了声音道:“以往就属她最能装,我就说她不是个老实的,现在灵验了吧!”

她话音刚落,议论声明显小了许多,紧接着聚在一起的人便慢慢散了。的确,钮钴禄氏不是老实的,可这后院又有谁是真的老实。

年素心一回上林苑,就去净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然后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躺在软榻上。

“侧福晋若是还觉得头疼,不如奴婢帮您按一按。”秋言看着始终蹙着眉头的年素心,轻声说道。

年素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昨儿个没睡好,这头一直泛疼。”

秋言闻言,凑到年素心身旁,为她按压额头,力道轻柔,动作轻缓。年素心原是想缓解一下头疼,没想到按着按着竟生出一阵困意,慢慢地便进入了梦香。察觉到年素心睡着后,秋言停下来,找了薄毯帮她盖上,自己则出去安排差事儿。

之前胤禛带着年素心逛铺子,二人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别看年素心女红瞧着不错,可编挂绳一类的并不精通。她既然说了要为胤禛编个挂绳,那就一定会做,纵使她自己不记得,秋言他们也会帮她记着。

只是年素心这挂绳着实编得不怎么样,所以他们这些人只要有空闲都会帮着编一些放在木匣子里,做为备用。

“侧……”秋语从外面进来,刚张嘴就看到秋言打得手势,下意识地捂着嘴,放轻脚步靠了过去,“钮钴禄氏在外面求见!”

秋言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伸手戳了她白净的额头一下,压低声音道:“出息,不过是一个格格求见,能让你急成这样?”

“我是不急,不过瞧着她那样子,似乎是来给侧福晋赔罪。既然有人上赶着找没趣,我总不能不给人家这个机会吧!”秋语下意识地白了秋言一眼道。

“别自作主张。侧福晋刚睡下,你去把人拒了。若实在想来,让她明儿个请早。”秋言轻声说了一遍。

“得,我先走一趟,免得这人一直堵在门口,平白让人看了咱上林苑的笑话。”秋语连忙应声,只是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

秋言看着离去的秋语,暗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