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晨曦谷的兽潮,将军给到的信件中曾提到,那可能是人为的一场阴谋,诸位请切勿泄露关于将军儿子的半点信息。
这份信函也会分为送往各个分队的督军手中,切勿让他人知晓,如果被传讯的士官知晓请务必封口,张林未能尽责的话,请其他督军替而为之,张林所在分队的位置需要时刻传输给整个队伍。
最后,第七十一分队乃至整个边缘军将会拼尽全力为内部的各位拖延前进的时间。请多保重!]
看完信函内容的张林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严肃,围立在周围的众人却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大人……”记录官缓缓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寂气氛。
“无事,这封信,你可有看过?”
“未曾打开过……”记录官缓缓开口说到。张林的眼眸依旧在揣测着,那记录官似乎察觉到张林的担心,立马俯身下跪说到:
“属下以性命担保,此信件除大人刚刚拆卸打开外,并无他人触碰!”
看到如此,张林才平淡的开口说到;
“无事,起来吧,信件上提到军长以下不可知,所以你们知晓也无事。”
此话一出,那记录官才安心站起身。
随后张林将信函的可公开内容告知了再场的人,几人也在近半夜的长明里商讨着之后的计划。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来到了第二日。
“启程!快快快!收紧行囊准备出发!”
“都抓紧,现场不要遗留任何东西!”
“熄火!熄火!”
伴随着初晨的嘈乱,张林的队伍又开始了新的日程。
而就在所有人都要离开的时候,两名士官的讨论引起了张林的注意。
“诶!作为张副官说的信函上出现了一丝纰漏!”一名白衣士官和一名红衣士官说到。
“什么?”红衣士官附耳过去探寻到。
“张副官昨晚念叨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信件的主要内容,还说什么军长以下不可知。”
“那还敢告诉我……要是让张副官知道……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唉,无妨,早在信件送达时我就见过了,那名遣送的传讯兵没来得及核实就往返了,我索性就看了才给的记录官……上面明明说了校尉也有知情权!张副官大概是说漏嘴了……”
话音结束的瞬间,张林的身影便从身后出现。
“的确是说漏嘴了……”张林的语调里带着怒气,那白衣士兵听见张林的声音传来,惊措的转身,也就是在这一刻,张林的利剑也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一旁的红衣士兵连忙跪地祈求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张林话语间以将利剑抽出平缓的放在那红衣士兵的肩旁上,清晰的血渍从剑身缓缓流落到哪红衣士官的肩旁上。
“确实什么都不知……他还未曾将事件告知于我……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红衣士兵颤抖着身子抽泣的解释到。
“……起来吧。”张林缓缓抬起剑身说到。
“诶……”那红衣士官抬起头露出了脖颈,张林顺势横甩剑身,剑尖的刃片便无声的划过他的脖颈,一条红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下颚。那红衣士兵久久的才反应过来,扑倒在用手挤压着绽开的喉咙,痛苦的抽搐着身子。张林没有言语,将剑丢在那白衣士官的身上后就转身漠然的离开了。
“张副官,你刚刚去哪儿了?”安鲁起着马返回来寻找张林。
“走前突然内急,就去解决了一下,没事了,走吧!”说完,便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时间回到昨晚黎明前——
视野再次回到那残酷血腥的现场。密林外围陆续走出些许人,拖着残破的肢体一瘸一拐的。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一名青年妇女俯扑在地上慌恐的爬行着。
那残破的身形因为速度不够,被那脑颅内的长虫抛弃,……那手臂粗壮的长虫透过那妇女的裤脚爬进了身上。伴随着下腹的一阵蠕动,那女子的脸上先是一抹痛苦的红潮然后再是悲望的嘶喊,最后在几阵狰狞的嘶喊下结束了生命。
视角拉到不远处的一行人。
那督军依旧竭力的远离这恐怖的密林,身边跟着的总是那群穿戴银甲的忠诚士卒。
但是,作为人类的他们来说,在没有休息和果腹的情况下,即使毅力再如何的坚强,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摧残。
接近透支的他们终于在一处空地停下了脚步,那些银甲士兵也是很自然的围成一圈将督军牢牢围住。
那些跟随逃窜的民众和其他士官,用尽力气的朝他们后方逃去。但很快,就连后方也传来了一阵阵惨绝哭嚎声。
片刻后,那一具具行尸便围立在几人周围,几名银甲士兵也是胆怯的举着武器对峙着,望着头盔外的地狱,不禁咽了口唾沫。
接踵而至的便是尸群的围攻,一支一支破烂的手朝着银甲抓挠着,武器和那群冷血的躯干接触的瞬间便被吸入了尸堆了,渐渐的那些没有宿主的长虫也跟着爬了上来。
督军已然力竭手中的武器只能无力的挥动着,很快自己的武器也淹没在了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