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的事,他们两人在一起,做规划的基本上都是宁一宵,这次换做苏洄。
他很认真地比对了几种旅游方式,最后选了一个自由度很高的小型团,他没有考虑自驾,相比起鼓励爱人克服恐惧,苏洄更倾向于保护爱人的恐惧。
抵达肯尼亚的第一天,他们入住了苏洄提前预定好的野奢酒店。
这里的建筑完全地融入在大自然之中,推开窗甚至能摸到长颈鹿的头,房间里大而广阔的落地窗正对着非洲大草原,可以清楚地看到动物迁徙的壮阔景象。
当苏洄打开行李箱时,宁一宵都有些讶异,“这些都是你自己准备的?”
“嗯,我带了一些必备的药,这边虫子很多,怕你被虫子叮,带了驱虫液,还有这些一次性手套,想换多少个都没问题,还有你爱喝的茶包和挂耳咖啡……”
苏洄蹲在地上说个不停,宁一宵也蹲下来,亲了亲他的侧脸。
苏洄一下子就忘了要说什么了。
“你现在真的很像已婚人士。”宁一宵表情很淡,但眼底有笑意。
“是吗?”苏洄搂住他的脖子,笑得很甜,“老公,我做得好吗?”
宁一宵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揽住他的腰,偏过头吻上去,他的手指陷入苏洄柔软的头发,半握住他的后颈,迫使苏洄仰起下巴接受这个极深的吻。舌尖交缠不过片刻,苏洄的身体就发软,不由得发出喘息,手指抓紧宁一宵的后背。
气息不稳,苏洄很轻易地就被宁一宵摁倒在地上,地毯的长绒蹭着他的手肘,很痒,宁一宵又一次探入进来,吮吸和轻咬,舌尖挑逗他钉在他舌头的圆珠。
就在苏洄几乎要沉沦,手已经伸过去打算帮他解扣子的时候,侧面的小窗户忽然传来声响,吓得他一抖。
两人都看过去,原来是长颈鹿把头伸进来,咬住了放在小桌上的苹果,嘎嘣嘎嘣吃起来。
苏洄长长地舒了口气,和宁一宵相视一笑。
“这里确实挺野生的。”宁一宵低头往下,咬住苏洄上衣的下摆,拽了拽,吻上他的纹身。
“宁一宵……先把窗户关上。”
宁一宵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事,长颈鹿看不懂。”
折腾了一下午,别说去什么热气球游猎了,苏洄连下床都费劲,两个人点了食物,坐在床上裹着毯子,靠在一起看落地窗外的大草原,望着那些野生动物跑来跑去。
“那个是角马吗?”
“好像是。”
“啊有羚羊诶!你看,它的角好漂亮啊。”
“苏洄,斑马过来了。”
“我们好像总是这样。”苏洄吃了一小口面包,“每次出去旅游,最后都猫在酒店里。”
宁一宵微笑说:“我就是喜欢陪你躺着。”
苏洄嘁了一声,往他嘴里塞了面包,“你最好是只喜欢躺着。”
话虽如此,苏洄难得做了攻略,不能浪费,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还是整装出发,跟随旅游团近距离看了火烈鸟,成千上万只火烈鸟把一整片湖都染成粉色,美得不像话。
宁一宵莫名有吸引鸟类的体质,苏洄远远地给他拍了很多照片,也拜托其他的游客帮他们拍。
游客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忍不住称赞,“你们真配啊!”
“谢谢你!”苏洄很满足。
回程的路上,他们刚好偶遇一队斑马,苏洄小时候就很喜欢斑马,于是很激动地将头探出车窗外,但很快就被宁一宵拽了回来。
后来他们脱离团队,两人独自坐上了热气球。热气球从起飞点升空,一点点攀升到高点,视野逐渐开阔,广袤的草原和奔跑的角马群尽收眼底。
最美的是,他们还看到了一道彩虹,在金色的阳光下,划过无垠的草原。
“好漂亮。”
“一宵,你上次来也看到这些了吗?”苏洄压住了差点飞出去的帽子,转头问宁一宵。
宁一宵摇头。
他只奔着一个地方去的,去过就离开了,其他所有值得一看的美景,对当时的他而言都没有意义。
苏洄在高空中抱住宁一宵,仰着脸,“那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是我们一起看的。”
看到他的笑,还有他身后壮阔的大自然,宁一宵忽然就释怀了,“对啊,我们的第一次。”
百日纪念旅途的最后一站,就是苏洄曾经资助过的大象救助基地,也是宁一宵多年前造访过的地方。他们坐着吉普车一路颠簸,抵达目的地,这里和他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变化不大。
很快有工作人员出来接待,是个华人志愿者。
苏洄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在官网上找到的电子证书,将证件号报给他们,又留下了他的名字,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连连说了好多感谢。
苏洄有些受宠若惊,也连连对他们回礼。过会儿又回头,小声问宁一宵,“怎么感觉我好像是贵宾待遇?”
“你就是啊。”宁一宵摸了摸他的头,“我上次来才知道,原来这里领养小象并不贵,最便宜的一百美金就可以资助一只,这里的大部分小象都是被很多人同时资助的,积少成多,你呢,选择了最贵的一种资助模式,类似买断,而且一口气资助了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