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一宵的侧颈,还坏心眼地在上面留下一个红印,然后歪着头,故意盯着宁一宵笑。
不过很快他就尝到了报复的滋味,是一个强势的、焦糖混合碳酸汽水的深吻。
金属舌钉和牙齿碰撞出声响,在唇瓣短暂的分离时刻泄露,却又被电影台词与悠长的钢琴曲所遮掩。
电影院随时会有人起身,或是回头,两个人不加遮掩又压抑的吻,比大荧幕上的戏码还要令人脸红心跳。他们结束一个吻之后,苏洄便回头,假装无事发生地继续看电影,只有心跳和难以平复的呼吸传递着方才的躁动。
他很享受这种刺激,就像溺在糖水之中。
电影播到后半段,男女主面临分别,苏洄突然很不喜欢看这样的桥段,于是起身,说自己要上洗手间,离开了座位。
可他走的时候,眼神却恋恋不舍地流转在宁一宵脸上,直到完全走出影厅,才收回眼神。
洗手间很大,里面放着迷迭香味道的香薰。苏洄对这种气味有些敏感,进去便有些晕乎乎的,他站在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挽了一半扎起来,剩下的披着。闲人长头发,他的头发又不知不觉留到锁骨,发尾卷卷的,理不直。
洗过手,苏洄将手放在烘干机下面翻来覆去吹,吹到第三遍的时候,宁一宵进来了。
“你也……”
没等他把话说完,宁一宵便把他拽到最里面的隔间,关上门,将苏洄压到门板上闷头接吻。
“唔……”
这个吻来得比方才在影厅里的强势十倍,苏洄几乎喘不上气,手却不自觉往上攀,勾住宁一宵的后颈,舌钉磕着齿尖,吮吸声和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显得格外分明。
不过很快,两个男声闯进来,分别进入他们隔壁和对面的隔间。
宁一宵收敛了许多,退出来,安静柔和地啄吻他的嘴唇。
但苏洄却起了坏心眼,直接蹲了下去,牙齿咬住,舌尖尝到金属的味道。
宁一宵捂住了他的脸,但苏洄却并没有作罢,反倒干脆含住宁一宵的指尖,手上动作没有停止。
隔壁两个男生还聊了起来,很重的加州口音,左一个dude右一个chill,每个单词都是气泡音。
“我感觉这个系列越来越不好看了。”
“我也觉得,还是第一部好看,剧情越来越差了。”
“就是,早知道不来了,电影票还这么贵,影厅环境还赶不上洗手间。”
“哈哈哈哈,确实,洗手间比影厅还香呢。”
对方忽然一顿,“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
宁一宵腾出原本控在苏洄后脑的手,向后摸索到坐便器的感应开关。
冲水声响起。
“可能是我听错了。”对方声音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傻里傻气地笑了起来,冲了水,打开隔间门,和同伴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苏洄终于没忍住,咳嗽出来,呛得厉害。
宁一宵将他拉起来,埋在他锁骨吻了又吻,他原本的体温总比苏洄低一些,可现在全身都是热的,呼吸也是。
“你好难弄。”苏洄吻着他耳朵。
宁一宵很低地嗯了一声,“第一天知道?”
他故意逗弄苏洄,不光是言语,“你果然是在和别人的男朋友约会吧,这么……”
在形容词的选择上,他卡顿的时间明显变长,毕竟差一点走向了dirty talk的道路。
可苏洄还非要明知故问,甚至现学现卖了方才的加州腔调,“What?”
“没什么。”宁一宵故意不说,只是半掐着他的脖子接吻,吻得苏洄意乱情迷,又松开,盯着他的眼睛。
反复好几次。
苏洄忍无可忍,握了握,“你要一直这样吗?”
热门商圈的洗手间人来人往,很快又闯进来几个人,嬉闹声很大。
[放轻松,你该不会是喝大了吧?不就是接个吻嘛!]
宁一宵压低了声音,“怪谁呢?”
[关键是太诡异了,那可是我的朋友!]
苏洄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笑着,嘴唇贴着他耳廓,小声道:“宁一宵,你现在这样的确很像正直的男大学生了,接个吻都会纠结的那种。”
[朋友怎么了!朋友发展成恋人不也很正常,约几次会保证就不诡异了,你明明就很喜欢,试一次呗!]
宁一宵被他半推着坐下,很快,那双手习惯性攀上来。
苏洄嘴唇湿润,压低了声音,“对啊,试一次。”
[试什么啊!别怂恿我了。]
宁一宵挑了挑眉,手按在苏洄的后腰,用口型问,“试什么?”
苏洄在隔间的调笑声中吻上宁一宵侧颈,湿润的气声才是真正的怂恿。
“Creampie.”
他享受琴弦绷到极致后断裂的瞬间,无论这根弦是自己,还是宁一宵。
尤其是在压抑了数月之后,那种骨子里深埋的躁动和亢奋,需要极端和刺激的方式倾泻而出。
最合拍的是宁一宵愿意惯着,也享受配合他的步调。
时间和声音一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