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拿着瓷碗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放下,他说道:“我知道孙将军对这个破碗不感兴趣,那就让给我吧,一万美刀。”
孙连仲先是眼前一亮,尔后接着认真说道:“林老弟说笑了,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咱们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如果林老弟看上的话我孙某可以双手奉上。”
林樾心里骂道,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说得这么好听,我要是敢要,恐怕就走不出这个军营了。
“孙将军说笑了,这件瓷器才真是价值连城。请孙将军不要随意出手,待价而沽。”
“林老弟是大炮兄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孙某的朋友,朋友的话当然要听。”孙连仲说着有些很为难的样子,他接着说道:“只是林老弟对这件瓷器就能这么肯定吗?”
林樾点点头说道:“我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孙连仲还是有疑虑。
“孙将军你看。”林樾把瓷碗凑近孙连仲接着说道:“先看它的釉色。汝窑以天青釉色为主,在不同的光照下和不同的角度观察,颜色会有不同的变化。在明媚的光照下,颜色会青中泛黄,恰似雨过天晴后,云开雾散时,澄清的蓝空上泛起的金色阳光。而在光线暗淡的地方,颜色又是青中偏蓝,犹如清彻的湖水。这叫‘青如天’。”
“釉子稍厚处如凝脂般将青翠固化,又如腊滴微趟,将玛瑙融化之后而又将其垂固。釉子稍薄处,如少女羞涩面现昏红,又如晨曦微露,将薄云微微染红。釉面滋润柔和,纯净如玉,有明显酥油感觉。这叫‘面如玉’。”
“汝窑器釉厚,釉中有少量气泡,古人称为‘寥若晨星’,在光照下时隐时现,似晨星闪烁,汝窑瓷片的断面,肉眼可见一些稀疏的气泡嵌在釉层的中、下方。用放大镜于釉面上观察,中层的这些气泡,于釉层内呈稀疏的星辰状,大的如星斗。”
林樾说着翻过碗底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北宋汝窑的特征。”
孙连仲说道:“林老弟我看这是个废品。”
林樾笑了笑说道:“如果没有这样的痕迹,那说明它就是一个仿品。”
“为什么?”
孙连仲不明白。
林樾说道:“北宋汝窑在烧制的时候都要把器物放在支丁上。这就是典型的支丁痕迹。从这儿也可以让我们看得出它所使用的的胎料。”
孙连仲摇摇头说道:“太专业了,只有林老弟这样的大师才能理解了。”
林樾看到孙连仲已经完全相信了。
“请林老弟再看看,还有没有北宋汝窑瓷器?”
林樾说道:“没有了,只是里面有一部分是一文不值。可能是孙将军故意而为之吧。”
孙连仲笑了笑说道:“让林老弟见笑了。”
林樾和孙连仲从屋子里面出来,迎面走来的正事孙连仲的工兵营营长,真是狭路相逢。
工兵营营长一直在好好打量着林樾,林樾已经感觉到了,他故作镇定,好像没有看见工兵营营长。
“小兄弟,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工兵营营长过来拉着林樾的手问道。
这下就连孙连仲和他的师爷以及副官等都惊异地望着林樾。他们以为林樾和工兵营营长有什么关系。
林樾假装很诧异:“我们认识吗?”
“你忘了,咱们一起在乾陵炸墓?”
“你是盗墓的?”
林樾故作惊讶地问道。
孙连仲对工兵营营长骂道:“谁炸乾陵了,你胡说什么?”
“大帅,他......”
“他是林少爷。你看清楚了。”
工兵营营长不敢说话了。
孙连仲问林樾:“林老弟认识他吗?”
“我也是一头雾水,他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会说出我跟他去乾陵炸墓。太好笑了。”
“别理他,这个人就是脑子不好使。”
虽然孙连仲也是极力否定,但林樾还是有些担心。他记得在乾陵他们都穿着军装,也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可这个营长竟能一眼就认出来了。哪儿是脑子不好使,而是记忆力很好,识别能力超乎常人。
林樾总感觉这个工兵营营长是个定时炸弹,他得想办法单独会一会这个营长,否则可能要坏事。
不过,林樾转念一想,孙连仲要鉴定的瓷器已经鉴定完了,自己可以回去了。
没事他正想到处走一走,可刚走到训练场,工兵营营长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
林樾看看四周除了远处有一些士兵在训练意外,附近没有什么人,正好可以探一探这个营长的口风。
工兵营营长来到林樾面前说道:“林少爷,我说的是真的,在乾陵有一个士兵特别像你,声音也很像。”
“你是......”
“我是工兵营的营长。”
林樾说道:“营长你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我是秦城林家少爷,怎么可能跑到乾陵炸墓。这都不是关键问题,问题在于孙将军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去乾陵盗墓了?”
“没有,林少爷误会了。”营长知道口误了,忙着辩解。
林樾说道:“我和孙将军是朋友,你不用防我。但有些事情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