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徐舒明?是那个徐舒明?”
崔珏:“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高中同学徐舒明,三天后会有一次对外公开的庭审,庭审之后你去看看他,我想知道货船出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顾浅:“和江哲有关的事,我会尽力的。”
崔珏:“嗯,你先休息,三天之后我来顾家找你。”崔珏没等顾浅回答,起身离去,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
顾浅看着崔珏离去,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躺倒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想着那危在旦夕的第三个人会是谁,徐舒明又是如何导致货船相撞的,白薇后来是怎么死的。顾浅闭上眼,试着再度入睡重新入梦,她无法解释梦境的由来,但是她相信梦境的真实性,这可能是冥冥之中江哲给自己赎罪的机会。
无论如何,顾浅再也不能入梦,就在她翻来覆去之时,病房门开了,门口的沈景阳探着个头,问她:“小顾姐,我能进来吗?”
顾浅索性翻身坐起,让沈景阳进来。看着拄着拐杖的他,顾浅问:“你这是摔伤了?”
沈景阳尴尬笑笑,回答:“不碍事,我有事找你商量。那个,我找到乔然哥了,就是清浅姐的老公,你知道吧,就是之前在奉京的时候你帮的那个人,记得吧?”
顾浅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在奉京的日子,脑子中出现那个人的脸,不对,不应该想起他的,是那个生病的女孩子,任清浅。
顾浅:“嗯,我记得的。”
沈景阳:“这时间到了,誓约也到期了,我们会帮你拿回你的东西的。”
顾浅:“谢谢。”
沈景阳:“哎哎哎,谢啥,你也受了不少苦。就是五天后,叫上乔然哥,我们一起去奉京,还有见我哥,你可以吧?”
顾浅怔了怔,摇头:“没事的,都过去了。”
沈景阳:“那就好,到时候我就跟顾叔叔说,奉京的向日葵开了,我奶奶请你过去一起赏花喝茶呢。”
顾浅笑:“好的,听你安排,不过你的脚不要紧吧?”
沈景阳:“没事,这算啥,我小时候……”他正要吹嘘自己小时候的英雄事迹一般,突然想起些什么,猛地闭了嘴,讪讪:“算了,都是熊孩子事迹,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乔然哥。”
顾浅:“好的,你也好好休息吧。”其实她还想问乔然的事,但是看见沈景阳急着要走就没有开口。
沈景阳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背对着她说:“小浅姐,对不起。”
顾浅想起以前在奉京的事,知道这孩子心中一直有愧,自己又何尝不是记挂了很多年呢。不过,三个人都有责任,面对沈景阳的道歉,顾浅也只能说一句:“没事,都过去了。”
沈景阳出门,着急忙慌地一跳一跳跑了,心里咒骂着:该死的林大粽子,一转眼就不见了,我靠,乔然哥可别听他瞎忽悠去洛京啊,不然回去我哥非得板子伺候我!
顾浅又继续躺倒在床上,反正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和阿市聊聊天吧。奇怪的是,顾浅这次没能得到阿市的任何回复,她甚至感觉不到阿市的存在了。
另一边的沈景阳刚刚赶到乔然的办公室,就看见一身绿的林深出来了,沈景阳愕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林深默不作声,快步离去。
沈景阳:???
沈景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乔然那边探探情况。十分钟之后,沈景阳一脸迷茫地出来了,他万分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的,林深刚说明自己的来意,乔然就答应他在处理完自己的私事之后会去洛京拜会家中的长辈,还说是清浅的意思。
沈景阳明明记得乔家的人是最讨厌和八方主家的人沾上关系的,尤其是乔然的母亲,林语歌,难道真的如那句俗话那样,叫什么来着?哦对!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对,不对,乔然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一定是清浅姐那边出了问题,我得想办法搞清楚,不然回去真得挨大哥的板子。沈景阳正苦恼地挠着头,手机响了,一看手机屏幕,“死神来电”。沈景阳要哭了,正是自家大哥,哆哆嗦嗦地接了电话,靠着走廊里的座椅坐下。
沈景阳望见对面六楼某个窗户猛地打开,露出林深表无表情的脸,接着林深使劲皱了皱眉头,扭头离开窗口。沈景阳奇怪,林深在医院里乱跑做什么。
林深看着坐上出租车离开的温东野,气急,但无可奈何。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乔然愿意和他回洛京这代表他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剩下来就是把温东野抓回洛京,奈何这人好似提前感应到了林深,只给林深留下一个跑路的背影。林深望着温东野办公室的物品,一言不合就开始搜查,搜查前还不忘关上办公室的门。
搜查了半天,除了办公桌下的钱包,再无温东野私人物品。老式男款钱包里,只有两张银行卡,几张面额不等的纸币,以及一张身份证。连身份证都没带,看来没办法从网上查温东野的去向了。林深收走了钱包,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家中汇报,顾浅的招魂铃真的很奇怪。
温东野离开之前就和护士长说过,顾浅身体并无大碍,这孩子就是惊吓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在医院打两天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