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入。
药闻笙弯着身子、腰佩黄葫芦,他忙得焦头烂额,正在清点要带走的丹药。远游对他绝非易事,常年试药是他的日常,连出行时也会咀嚼新丹药,时不时就将自己毒哑。
他的化境之术跟药物有关,可谓百毒不侵,但为体验药效,总会保留感知。记录失声、剧痛、昏迷等状态,才能有效试药,毕竟丹药还得给其他修士,光是药闻笙不被毒死没用。
“这又是哪一颗?怎么连条儿都没贴?”
桌上,器皿内有一颗孤零零的丹,倘若是他试过的丹药,会把效果标明在侧,避免重复试药。
药闻笙一向迷糊,摸着脑袋发起呆,想不起来何时放在这儿,也忘记放的是什么丹药。拿起一闻,没有药香,分辨不出来,下意识放嘴里。
他咂摸起来:“这颗好像试过,我记得是……”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只听啪嗒一声,丹房再没传出其他动静。
咚咚咚——
“师尊,您在么?”
单河站在丹房外,他耐心敲门许久,发现无人应声,疑道:“奇怪,我刚还看到师尊,一眨眼就不见,难道已经走了?”
楚在霜和苏红栗并非入室弟子,不好靠近药长老的独立丹房。苏红栗便托师兄帮忙,让单河带她们过来。
楚在霜:“是不是没听到?”
“以前我一敲门,师尊就会应声,看来真的不在。”
苏红栗:“如果丹房没人,没准在授课堂?”
“说不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单河道,“其实你们等师尊出来,再来找他也行,我相信师尊为人,他绝不可能拿人试药,此事定有误会,早晚水落石出。”
苏红栗不好说出真相,怯声道:“我也是信师尊的,只是不知他何时出来……”
单河:“也是,那我们去授课堂吧,你朋友跟着一起?”
楚在霜思索:“丹房和授课堂离得远,不然我就在这里等着,总觉得他该回来一趟,以免到时候岔开了。”
“……也好。”
苏红栗和单河犹豫片刻,还是让她留在丹房处。
丹房位置偏僻,四周杳无人烟,从外面看并不特别,只有一扇朴素木门。看似随意的布置,却很难被闯空门,墙上遍布繁复法阵,不能对其施加术法,没法直接炮轰丹房,也没法探知内部情况。
父亲曾说过,药长老不喜药修以外的人踏入丹房,他每次进去都遭撵出来,被指责外行会碰碎丹药。
“他要这么在乎丹房,没道理临走前不来。”楚在霜随意地往木门一靠,她东张西望地等人,却听木门咯吱作响,不由诧异地立起身来。
小释瞧她围着木门打转,疑道:[你怎么了?]
“不是说门和墙上有法阵,没有办法被攻击,什么术法都不怕?”楚在霜推了推门,果然听见咯吱声,“我感觉这也不太结实,你看这木门还有缝隙。”
[没法被攻击是药长老的术法,并不代表这木门本身就好吧。你看他天天戴着入门药修的黄葫芦,不照样还在用,跟东西没关系,全看他的修为。]
阻拦攻击、屏蔽术法的是药闻笙灵力,显然不是平平无奇的墙和木门。
“那要这么说,不直接攻击,不使用术法,用别的办法,没准能进去?”楚在霜摸摸缝隙,她思及父亲行径,灵光乍现道,“我记得爹爹曾说过,无我剑不是术法,不需要有元神花……”
虽然肃停云解释不清无我剑,但他当初确信她能用,神情不似作假。
再加上药长老曾指责父亲,显然是被对方破过丹房,那这地方就非无懈可击。
小释眼看她左手释放无我剑,柔顺剑刃沿木门上缝隙钻进去:[等等,你想要干嘛,该不会是……]
咔哒一声,木门内机关响动,楚在霜推开一条缝,震撼道:“还真是这么简单的办法!”
木门不畏猛攻及术法,那用凡间传统手法,找机会从内部撬门就行。无我剑是流动的气,可以化为锋利杀器,也可以无形地流动,不会触发法阵机制,自然没有影响。
“不得不说,爹爹还是有两下子的,难怪能成为仙门前三!”楚在霜叹道,“光他这躲开防御法阵的办法,只是做贼都可以发家致富!”
[我们志向该更高远,难道不该感叹无我剑不用搭配其他术法,本身就很完善吗?]
楚并晓曾说研习无我剑,不适合多练其他术法,不然灵气不够发挥其妙,恐怕也是隐觉其优势。只是他本人无法容忍缓慢的进度,光是无我剑一招,可以换许多术法。
楚在霜在门边探头探脑:“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重新将门锁起来呢?”
她就是随便一试,没想到真能成功,但踏进去就不合适了。
[刚才墙上有法阵还没感觉,我现在怎么觉得屋里有人?]
楚在霜一愣,她将木门关上,蹑手蹑脚进去,在高大丹炉后发现倒地的佝偻身影。药闻笙昏迷不醒,鼻下却还有气息,对她的呼喊毫无反应。
“肯定是吃错药了,我就知道,他不聪明。”楚在霜连忙起身,“叫个人来处理一下,乱捡东西吃的药修果然不行。”
她大步奔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