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本来只是有些激动,可看着爹爹真的好生生的站着,心里突然酸酸的,眼泪忍不住的落。
上辈子她早就没了娘,出嫁没几年又没了爹,回了玉京后,身边围着的,都是一群吸血蚂蟥。
“爹,女儿好想您……”
隋卞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不由也红了眼眶,拍拍她的肩:“我以为你肯定要骂我,怪我写那样一封信给你呢,好孩子,你懂事了。”
隋愿一抬头两道秀眉紧拧,“爹,那封信是有人逼你写的吧?”
隋卞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顾之恒这时候连忙凑过去,“阿愿,爹,别伤心了,今天是好日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吧。”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顿饭,桌上十分热闹,都是许久未见,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
尤其是顾明静,简直就是个话痨,问完爹爹问外公,问完外公又问隋愿。
直到未正了,阳光正盛,大家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隋卞本来也只是看看女儿好不好,知道夫妻难得相聚,识趣的自去休息了。
顾明静和顾明睿的精力却很好,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后,两人都不太困,一直缠着爹爹说话。
顾之恒看着隋愿,又看看孩子,很是无奈,好不容易应付好孩子,等一进房间,就看到珠玉正在放帐子。
珠玉笑着轻声道:“夫人等了您好一会儿,实在熬不住就睡下了。”
顾之恒摆摆手,让珠玉出去了,先是去湢室洗漱一番,两人的卧房是他这段时间亲手布置的,跟宁安时无二致,他就怕隋愿会不适应。
撩开金绣软帐,看着隋愿睡的脸蛋红扑扑,嘴角含笑,与从前并无太大区别,他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
这是他的妻子,携手走过多年的妻子,他拼力奋斗到如今,终于觉得自己配得上她了。
他不算个好丈夫,这么久以来,家中的事几乎都是隋愿操持,他没费一点心,甚至还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顾之恒小心翼翼搂着隋愿,本来只想亲亲隋愿的唇,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终究还是没忍住,覆身而上。
“唔,你干嘛?”隋愿被打扰了,很是不耐烦,闭着眼睛推他,声音慵懒中透着娇媚,“你好烦,走开啦……”
顾之恒却忍不住,没有打仗的日子无聊又寂寞,好不容易把隋愿盼来,哪里甘心到嘴的肥肉还要等等再吃呢?
“阿愿,我们来骑马吧。”
他轻声诱哄,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意,恨不得将一颗沸腾的心儿剖给她看,叫她知道自己的爱意如何炽热。
“让你骑马好不好?阿愿,给我吧……”
隋愿被他一双手撩拨得喘起来,任由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可压根没有骑马的事儿,她瞬间就被压着,身后的力道简直要把她吞吃入腹。
“嗯,顾之恒,你这个,混蛋……”
“阿愿,叫我相公……”
……
此时皇宫中,裴宁看着殿中央的凤袍,火红如凤,层层叠叠,还有那镶嵌了硕大宝珠的凤冠,华贵非常,平静的眼神难得有了波动。
周瑾牵过她的手,“阿宁,这是我吩咐尚衣局为你赶制的凤袍,可还喜欢?”
裴宁抬手轻触,丝质柔滑,美轮美奂,“这一件衣裳,恐怕得要上百个绣娘不眠不休地缝制几个月才能得,实在太过铺张。”
“仅此一次的盛典。”周瑾此时的眼里,全然都是雄心壮志,鸿业远图,“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我得了这天下,必不会叫他们失望。”
其实百官确实不太支持他登基,不过周瑾却不会等了,只放话出去。
“谁若是不来参拜,那以后就都不用再出现了。”
十月十三,便是周瑾定下的登基大典,也是司天监算好的日子,登基大典后,便是封后大典。
隋愿想起上辈子这一天累得够呛,想着要不要称病混过去,上辈子她巴不得能往上走,才一个劲的往上凑,可这辈子她又不需要。
何况,还能避开那些亲戚,这段时间隋国公府的人快要把府门槛给踏平了。
顾之恒听到她的想法,不由一顿,“我听说今天要宣读圣旨,要封你一品诰命,你当真不去?”
隋愿杏眼一瞪,“当真?”上辈子是顾之恒请封的一品诰命,虽然都是一品诰命,但差别可大了。
“我去,我肯定要去。”
她就是累死也要去啊,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拿钱拿时间挣来的诰命啊,大概就是裴宁所说的成就感吧。
大典没什么特别的,隋愿上辈子就看了一遍,这辈子连头都不想抬,小心翼翼地,生怕跟隋国公府的人眼神撞上。
其实裴宁前天就给她来了口信,说叫她不要担心隋国公府的人,周瑾并不会大动干戈。
她早就知道跟上辈子不一样了,这辈子有她有顾之恒还有父亲斡旋,隋家也并没像上辈子那样错得离谱。
这么几个月,其实该分封的都已经分封了,只不过就差宣读圣旨。
顾之恒不止有军功,而且还及时护卫了宁安城,周瑾将他封为宁安侯兼三品指挥使。
隋愿很是认真地听着,与上辈子确实大差不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