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皇叔可以为侄儿解惑么?”
周瑾看到平西王梗着脖子,满脸愤怒,突然笑了笑:“玉京很快会留言四起,皇帝得位不正,必遭天谴。”
平西王眼神微闪,大声呵斥,“混账东西,你父王的的确确是病逝在玉京,我亲眼所见。”
“哦?”周瑾眼中露出好奇,“我父王十五岁上战场,戎马倥偬大半辈子,除了身上一些伤之外,寻常的一个小小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四皇叔,您跟侄儿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平西王刚想说话,就听到外头有动静,重重的踏步声传来。
顾之恒如今再升一级,铠甲与从前有些微不同,脸甲贴合在面上,带着鲜血,加之身量极高,行走间气势汹汹,令人胆战心惊。
一身泛着寒光的银甲,肩吞是精心打造的睚眦,护膊上全是凝结的血块,甚至还有血肉。
“世子,四门已经被我等控制,不过有一小队逃出,庭山去追击了。”
平西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双眼中满是得意,“竖子,你敢做何?只等今上知道这里的事,将你宁安全部踏平,你以为做下这事还能……”
周瑾不屑地笑,并未回话。
顾之恒冷静的看向平西王,“我们一日前便沿着高云山脉前进,运业毫无察觉,可见平时少于操练,当夜丑时初直接进攻,四门不过一刻钟便被攻破,连信号都来不及传,真真不堪一击。”
他似笑非笑:“王爷,您说那队人真的能出去么?”
平西王犹如被掐住了咽喉,目眦欲裂:“我十万将士,必不会如此容易……”
顾之恒顿时笑了,“不过尔尔,不是我们一合之敌,如今,已有三万降将。”
他朝周瑾拱手,正声道:“属下幸不辱命。”
周瑾大笑起来,这些日子的憋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不错,很好。”
当夜顾庭山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跪在顾之恒面前,“属下已将那五十人全部斩杀,无人出逃。”
顾之恒一愣,但也没有说什么,追击本就不易,伤亡在所难免。
“好,去休息吧。”
王韬也从地牢中出来了,平西王有三子,二子周朝已经分封,幼子也不在此处。
他朝周瑾摇摇头:“周瑞知道的也不多。”
周瑾点头:“不急,还有时间。”
他转身回了王府,坐在桌前阖眸半晌,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亲卫,“亲手送到世子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