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十分嫌弃:“别添乱了,我一个人做都比这么多人做要快多了……”
但也十分顺利,第二日午饭过后,顾明静提着糕点去了王府。
直到入夜,顾明静才喜滋滋的从王府回来,她如今是王府的熟客了,连镇南王都见过她,还十分喜爱。
到了周珏生辰这天,裴宁并没有想大办,反而是镇南王和王妃想好好办一回。
隋愿和杨氏赶到王府,裴宁的院子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丫头们井然有序,布置的很是热闹,如今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院子里地方大,正好大家一起热闹。
裴宁迎着隋愿进来,“父王母妃待会儿会过来,大概是年纪大了,想多疼爱孙子。”
隋愿心里却明白,恐怕不仅仅是这个缘由,从前裴宁虽贤惠,但并不出彩,如今的她脱胎换骨般,自然会受到重视,就好像花儿盛开,蝴蝶自来。
几个孩子又凑到了一堆,欢声笑语不断,到现在孩子们的性格就彻底显露出来了。
周珏懂事沉稳,颇有世子的风范,顾明静性子跳脱,豆豆则是偏向咋咋呼呼,尤其是跟顾明静不对付,每天在一起学武,但每天都要拌嘴,顾明睿就是个小跟屁虫,泡泡还小,但也能瞧出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几个人或多或少地吵过架,只有周珏没有,每个人都喜欢和他玩儿。
宴席快要开始,秦氏才牵着周珊和周勋过来,这几次事后,秦氏在王府低调了很多,整日深居简出,和周勤的关系也变的一般,尤其是院里的姨娘生下一子后,就更加无话了。
周珊大概是被桂嬷嬷狠狠教导过,这次出来就很谨慎,看到顾明静也一言不发,再没有从前的嚣张跋扈。
镇南王和王妃快要来的时候,顾明静和豆豆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了。
周珏拉着两人,满脸无奈,“好了,今天我生辰,谁要是再吵,我下次就不要他来玩儿了。”
顾明静瞬间偃旗息鼓,“不吵不吵,腿哥哥,我待会儿还要送你礼物呢。”
豆豆则是委委屈屈的,“铁锤妹妹,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
不等顾明静说话,王爷和王妃就已经进了院子,所有人都跪下行礼。
隋愿偷偷抬眼看向镇南王,右眼皮开始跳个不停,心内也有些惴惴不安。
这辈子每每这个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但她又想不起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有事,但又不太记得。
王爷和王妃并不是什么苛刻的人,这种日子也只是随和地坐在上座,“大家不必拘束,酒菜齐备,各自相娱……”
院子里慢慢热闹起来,大家开始献礼,裴宁事先都招呼过,不要送过于贵重的东西,大多都是文房四宝之类的,也有金银器具,但也不算铺张,所以也就没了攀比的意思。
大家开始吃喝说笑,院子里的气氛倒也还算不错,不至于冷场。
顾明静这时候放下筷子,笑盈盈地走到场中,一本正经道:“世子哥哥,大家都有礼物送,我也有。”
镇南王对顾明静这个小姑娘很是感兴趣,他的女儿如今都嫁了出去,孙辈也不繁盛,如今年纪又大了,对孩子就格外随和。
“哦?明静要送什么?”
顾明静一身红衣利落立在场中,猛一抬手,从身后抽出了两柄剑。
隋愿吓了一跳,这就是顾明静拿回来的鸳鸯剑吗?
“明静,你做什么?这个场合动什么剑?”
她连忙走出去,惶恐道:“小女顽劣,管教不严,望王爷、王妃、世子妃恕罪。”
周珏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笑着赶紧起身,怕祖父祖母责怪明静,半是玩笑半是解释,“隋婶婶太过紧张了,明静妹妹方才和我说过,她和武师傅学了很久的剑舞,想给我庆贺生辰。”
顾明静自然顺水推舟:“对对对,世子哥哥也同意了的。”
隋愿一愣,连忙瞪了顾明静一眼,这死丫头竟然都不跟她说。
镇南王看着中间粉雕玉琢的红衣小姑娘,白白胖胖的玩偶娃娃似的,一双杏眼滴溜溜,圆乎乎的小模样看起来很可爱,不过拔剑的起势十分齐整,不由和王妃对视一眼,不由大笑起来。
“无妨无妨,夫人无需歉疚。”又朝明静慈和道:“明静,既然是要舞剑,那就开始吧。”
顾明静还十分正式地拱手,中气十足又稚声稚气应道:“是,属下听令。”
一句话,逗的哄堂大笑,每个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多是友善的眼神。
隋愿一颗心真是被顾明静折腾的都快累瘫了,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比她幼时还要任性,简直招架不住,又庆幸这丫头讨人喜欢,还有个周珏时时护着。
此刻场中红衣散漫飞舞,明静虽然年纪小,但手脚都很稳,动作尚且稚嫩,却能瞧出是用心了的,或许顾之恒说的对,小丫头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子。
她看到周珏和豆豆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睛随着顾明静的一举一动而转,上首坐着的王爷大概也放松了,靠在椅背上,面上饶有兴致。
隋愿对剑舞没什么了解,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顾明静舞得很好看。
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