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闹的这么大吗?”
闻言,庞广达也颇感意外。
他当时的情况并不好,结束之后就回羽化宗休养了,一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出过门。
牛犇吃惊,“听人说,那天劫的威力极其强大,就算是真仙也过不去啊。”
庞广达笑道:“我渡劫习惯了,身体有一定的抗性。这不是还有你教的内玄万炼吗?这十几年来,我可是一直在修炼。”
“十几年?”
牛犇愕然,“什么十几年?”
庞广达一拍脑门,笑道:“我去过天圣宗,从天圣宗去过一个遗迹世界,那里边的一年也就是外边的一天。”
牛犇震惊,“还有这种事情?倒是令人意外。”
外边的人哪里能够知道天圣宗的那些门门道道?
就算牛犇活的有年头了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接触不到。
接触不到的情况下,天圣宗的一切都是神秘的。
继而,牛犇竖起大拇指,“太牛了,我教你内玄万炼,也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那时庞广达才是什么实力?
乾元境而已。
庞广达笑道:“牛掌门就别夸我了,我刚才说的事情是认真的。如果你非常不愿意,也就算了。”
闻言,牛犇沉默,最终摇头叹息,“狂牛派到了我手中,不能够以这种方式绝了。我自身倒是无所谓,可狂牛派毕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庞广达略一思索,便道:“那就算了,就当小弟多想了。”
原本这件事情,他就兴趣不大。
只是白子敬想要壮大羽化宗,因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庞广达来出手。
这样会显的除了庞广达之外,其他人都一无是处。
白子敬此时笑道:“既然牛掌门不愿意,那不如就结盟吧,真正生死与共的同盟。如此以来,就算大道宗发难,也好守望相助,即便距离远一些,可只要通知的及时,相信太清境以上的门人还是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毕竟,于香馨……还是需要认真对待的。”
他刻意强调了大宫主‘于香馨’,意在告诉牛犇,这可是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牛犇是个明白人,自然很容易领会白子敬的意思。
现在的于香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怕是一个傻子都能够明白!
血寒宮被灭,她师尊被杀,这仇恨断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的报复,随时都会出现。
牛犇思索一番,看着庞广达言道:“大道宗的白夭夭和你关系不错吧?舍得动手了?”
庞广达坦然笑道:“过去的事情拿到现在说,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以前关系是不错,但那也是以前了。人这辈子谁都有朋友变成路人的人,我庞广达不是什么薄情寡义之辈,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大傻子一样的老好人。”
牛犇道:“你舍得杀她?”
庞广达笑道:“她若一剑刺来,我自会杀。现在的状态不过就是,她过她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牛犇淡然道:“听的出来,你还是会手下留情。”
庞广达笑道:“总不能为了证明我的心意,然后我现在把她的脑袋送到你的面前吧?”
牛犇呵呵一笑,“有何不可?”
庞广达笑出声来,“我非常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因为那会让我很不耐烦。我庞广达要杀谁,要做什么事情,一切但凭本心。”
牛犇拱手,“是我失言了,若羽化宗真心同盟,狂牛派无二话。”
庞广达笑道:“那便这么定了,但是我还是要多说一句话,往后的日子小心行事,莫要让我听到狂牛派被人偷袭,一朝而亡。”
牛犇神色凝重,“明白,多谢提醒。”
血寒宮当年就是如此被灭的。
现在大道宗加上血寒宮,再算上天剑门的话,狂牛派确实没有能力存活下来。
不等庞广达说话,牛犇再度道:“那我便回去了,同盟的事情我会立即通知下去。”
随后径直离去。
白子敬目送牛犇远去,不解的道:“掌门,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吞并狂牛派?我们是有那个实力的。”
庞广达眸光闪烁,呵呵笑道:“安逸的太久了,让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残酷。即便血寒宮是个教训,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谁又能够真正的体会到那种感觉呢?”
白子敬迟疑,“掌门的意思是等大道宗先出手?”
庞广达晒然一笑,“好好发展我们自己吧,广收人才。将我的无敌金身决也算在其中,只要表现突出,愿意锻体的,就直接修炼无敌金身决吧。”
白子敬吃惊,“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无妨。”
庞广达摆手,“按照我说的做。”
白子敬思索道:“可这终归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有不断吞并,才能够第一时间笼络到足够的强者。”
庞广达笑道:“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门派想要久远,还是需要真真正正的自己人。你看这一个个的,其实都是貌合神离,我要是死了,要不了三天,绝对都开始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