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瞒您说,这套嫁衣所选的布料,丝线都是上好的,这样吧,您今天要是拿了这套嫁衣,给您打个折,把八两银子,同时还赠送您一件红涩鸳鸯戏水肚兜还有一双红鞋。”
八两银子,一听这个价钱,李娇有些慌了,这八两银子,都够他们盖一间房子的了,这嫁衣也太贵了。
“清芫,我们不买了,我去买一匹红布自己做嫁衣好了,我做的快,两天也就能做得出来。”
看到李娇这个样子,安清芫就猜想到还是嫌价格贵了。唉,看来还得她这个社恐出面了。
安清芫安抚地拍了拍李娇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姑娘,这嫁衣,我看肩膀处有些落灰了,想必平日里也很少有人来买,这样吧我姐妹是看中这套嫁衣了,我们也不会讲价,一口价四两银子,你送我们肚兜和红鞋。”
“不然你也看到了,我姐妹嫌弃贵,要自己回去做嫁衣。”
紫衣姑娘心想,您这还不会讲价呢,一下子就讲到了成本价。
安清芫也是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打怵,她是按照现代对半砍的方式砍的价,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这嫁衣是好看,要不再多加一两?
最后,李娇是迷迷糊糊抱着嫁衣出门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花了四两银子,买下了八两银子的嫁衣,还赠送了肚兜和鞋子,当时清芫说出这个价格,她都做好了被赶出来的准备。
不由得一脸佩服的看着安清芫。
安清芫则是摆摆手,深藏功与名,其实内心也是慌的一批。
两个人又买了一支簪子,一对耳钉,一个手镯。安清芫大方得很,反正是小卓给的银子,早上小卓来的时候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让她随便花。
买完了李娇的东西,两个人又去给小卓买了一套红色的喜服,一双红鞋子,红腰带,看着差不多了,安清芫又带着李娇去吃了手擀面,两个人才意欲未尽地回到了牛伯的马车上。
“娇娇,恭喜你啊,要成亲了。”牛伯笑呵呵地开口。
“谢谢牛伯,到时候来喝喜酒。”
“好啊,到时候我老头子一定去讨杯酒喝。”
李婶闻言切了一声,“哎哟,到时候我也过去凑个热闹,不是我说啊,这女孩子啊就得嫁给有能耐的男人,像我们李岩那样的,读书读得厉害的,像是那种给人家家里当下人的,嫁过去也是下人,真是要过苦日子咯。”
李婶这话,阴阳怪气的,在座的都知道李娇当初是和李岩有婚约的,是李婶嫌贫爱富,硬是退了亲,觉得李娇带着个弟弟,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谁成想现在李娇竟然先成婚了,还是嫁给了京城来的,虽然名义上那个男人是安清芫的下人,可是谁不知道,这段时间里,顾郁家赚了多少银子,小卓也跟着赚了多少银子?肯定是比他们这帮泥土里刨食的人赚得多。
一时间,李婶有点心里不平衡了,在她看来,李娇被她儿子抛弃了,就该成日里哭天抹泪的,求着嫁过来。
听着李婶的话,李娇和安清芫都变了脸色,牛车上的其他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安清芫拉着李娇的手,并未搭理李婶,而是开口道,“娇娇,小卓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咱们花得差不多了,但是我觉得首饰脂粉还差一些,不如我们明天再来吧。”
“啊?”李娇有些摸不清头脑,然后看到李婶有些变形的脸,这才反应过来。
“好,都听你们的。”
周围看好戏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两银子,这得攒多久啊,有多少人这辈子都没见过二十两银子。
李婶咬着牙齿,“一个下人也能赚这么多钱?”
二十两啊,整整二十两啊。
安清芫看向李婶,“李婶,不是我说,李岩今年考乡试吗?学的怎么样了?成绩怎么样啊?今年能考上吗?还有,终身大事有着落了吗?李岩这么优秀,怎么也得县太爷家的小姐能配得上了吧?”
一连串的疯狂输出,让李婶愣住了。
安清芫见状一笑,果然,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李婶回过神来开口道,“我们李岩自然是最优秀的,等我儿考取功名了,那县太爷为了巴结我儿,自然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儿的。”李婶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说话的声音则是越来越大,不光是牛车上的人,连路上的人都听到来了。
牛车还没到青山村呢,镇子上就传出了,县太爷要把自己女儿许配给青山镇的一个书生了这个传言。
传言越演越烈,事关县太爷,底下的人不敢瞒着,连忙去禀报了县太爷。
县太爷当时就怒了,他那娇养着的女儿怎么会嫁给一个没有功名的书生,还是乡下的泥腿子家的?随后大怒,赶紧让手下的人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查出是一村里的妇人乱说的,这可就发怒了,不能跟一个乡下妇人计较,还不能找她儿子出气吗?直接派人去书院把李岩叫来了。
李岩还觉得很开心,是不是无意之中得到了县太爷的赏识。
结果一进门见到县太爷,就得到的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给李岩都骂糊涂了,等县太爷出了气之后,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