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发生的比较大的事情就是太傅家的秘闻了。”
齐老爷顿了顿,“说是那太傅识人不清,娶了害死自己原配的妻妹做续弦,续弦怀孕了之后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去了乡下。谁知道最后那续弦怀的孩子不是太傅的。堂堂太傅独女,最后嫁给了一个乡下的猎户。”这个事情他还是知道的比较早的,比较福满楼来吃饭的官员多,在酒桌上,什么消息他都听了。
齐安越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神也跟着不自然了起来,“爹,你可知那太傅大人叫什么?还有那太傅家的小姐去了哪里?”
齐老爷想了想,“这你还真问对人了,爹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太傅大人名为安云,那太傅家的小姐,听说是去了北方的一个小村子,不知道是具体是哪里,说不定还跟青山镇离得不远呢。”
安云……安清芫……冲喜……夫君是猎户……北方的小村子……
这一切,都连了起来。
看着儿子的脸色有些不对,齐老爷担忧地开口,“安儿……安儿……”
“爹,我可能知道齐家惹了谁了。”
“谁?”齐老爷一下子来了精神。困扰了他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齐老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仿佛身子也没有不舒服了。
齐安有些脸色不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安儿,你说话啊。”齐老爷有些着急。
若是再不想办法,京城的福满楼就要倒闭了,或者其他地方的分楼可以正常开,但是不找到源头,不解决这件事情,怕是他大半辈子的辛苦就要付之东流了。
齐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绵绵,用匕首伤了安太傅家的小姐。”
什么?
齐老爷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绵绵怎么会遇见安家大小姐,又怎么会伤了她?
随即一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安家小姐在青山镇?你们见过?”
“是。安小姐……确实在那里。”
接着齐安说明了他是怎么结识安小姐的,齐绵绵和安小姐夫妻是怎么结下了梁子的,还有……让齐家的酒楼生意赚钱的青菜,是安小姐种出来的。“爹,我之前给你来信,就是绵绵在青山镇闯了祸,我想让你们好好教育她,结果她带了会功夫的家丁去安家找茬,还伤了安小姐。”
“爹,这一次齐家这个灾祸,不冤枉。都是我们平日里太过娇惯齐绵绵了,才让她养成了如今这个性子。只是一个安太傅,我们家的酒楼就要开不下去了,若是将来她惹到什么皇亲国戚,岂不是我们全家人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爹!”
齐老爷的病本来就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一直不知道齐家的事情,郁结于胸,这下子知道了,病也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
此时他心中是又气又悔,气的是生了这么个逆女,把整个齐家都拖累了,悔的是,自己为什么平日里只顾着生意,容忍家里的两个女人,把女儿宠成了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他心中清楚,儿子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若今日惹的是皇亲国戚,整个齐家也就将不复存在了。
平心而论,他真的没有立场去责怪安太傅,若是他,有人伤了齐绵绵,他也会尽力让对方付出代价。安太傅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只这般让福满楼关门,倒是不算太狠,想必是有转圜的机会。
“安儿,开祠堂,把那个逆女带过来,还有你母亲和祖母,让她们看看,她们宠出来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此时,齐老爷是真的动了气。
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对,现在他都想把齐绵绵那个逆女逐出家门了。
齐家祠堂里,齐老爷坐在主位上,齐夫人和齐老夫人分坐在两侧,齐安则是坐在下首位置。这般郑重其事,在齐安的印象里还没有。
这时,齐绵绵还没有来,据说还在房间洗漱换衣。
“老爷,开祠堂是所为何事?”
“是啊儿子,这么大张旗鼓地开祠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老婆子心里都打起了鼓。”
齐老爷冷着一张脸,“你们且听着。”
齐绵绵换好了一条浅粉色的衣裙,这才姗姗来迟,来了之后还臭着一张脸,她本来想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会儿,这长途跋涉的,她真的是累死了。还有她爹,一点都不心疼她这个女儿。
再说了,她身上还有那个丑八怪留下的伤口呢,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对了,正好跟她爹告状,让她爹派人去给她报仇。
“爹,你让人把我叫过来干嘛,我这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都累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是啊,老爷,绵绵也累了,不然让她去休息吧。”齐夫人也帮着女儿说话,这开祠堂的事应该也不小,说不定就得说挺长时间,跟绵绵也没什么关系,她一个女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不如去休息了。
看到齐夫人还没等他说什么事情呢,就忙着帮女儿说话,齐老爷冷笑一声,女儿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还真是她教得好啊。
“你先等会,我问你,你在青山镇可是闹出了什么事情?”此时,齐老爷面色冷峻,一时间齐绵绵也觉得后背一颤。
她下意识地就开口,“爹,你可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