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的子孙,可以“信任”老臣,倚重老臣,但是万万不会让老臣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生怕背刺一刀,这样便得不偿失了,毕竟,老臣们在朝堂中的势力纵横交错,萧安以很是清楚,之所以这帮老臣能够推自己上位,那完全也是自己的那些兄弟不成气候,若是都像当年的萧安恒那样,或者是萧子遇那样,这个皇位,也不见得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报!”门外有侍卫的集报,萧安以与孟宇对视一眼,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呢?
萧安以让人进来,侍卫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启禀太子,御林军首领崔志拿了圣上的令牌,接手了皇宫的守卫,把咱们的人都替换掉了,同时还去了大理寺,带走了四喜。”说完,侍卫低着头,一言不发,同时瑟瑟发抖,这么大的事,大家都不想进来禀报,偏生他猜拳输了,这才不得不进来。
果不其然,听见了这个消息,萧安以一下子坐不住了,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启禀殿下,就是一个时辰之内的事情。”
说完,头上挨了一个重击,然后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下,果不其然,萧安以随手拿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打在了跪在地上的侍卫的头上,侍卫不敢出声,生怕惩罚更为严厉。
“还不快下去。”孟宇这个时候出声打破了沉默。
御林军首领崔志,那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一出来就被萧明礼指派到了御林军,短短五年的时间就当上了御林军的首领,忠于萧明礼,他监国的时候就想寻个由头把他换掉或者打发了,结果他直接称病咯,底下的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的把柄,只能作罢。好在御林军副统领是他的人,崔志称病,倒是也方便了他们。
谁能想到,崔志突然拿着令牌出现了,这令牌是谁给他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萧安以后背冷汗都出来了,父皇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基,然后在位这么多年,心智手腕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比拟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萧安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面容憔悴。
孟宇则是无奈地耸耸肩,这就受打击了,妹妹的眼光可真是不好。当初,他是属意前太子的,奈何……自家妹妹偏偏喜欢这个人,其实他孟家无所谓,不管是谁登基称帝,他孟家的地位就在那,他爹可是全力支持当今圣上登基的从龙之功。
萧安以自家整理了好一会儿情绪,这才换了一身新衣服,进了宫。
一进宫,就直接跪在了萧明礼的寝殿门外。
而里面,四喜躺在床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地上站着的男人,“陛下,您大好了,奴才,奴才真高兴。”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到了枕头上。
“出息。”萧明礼嗔怒了一句,不过,看见四喜只是些皮外伤,倒也放心了,虽然是很重,不过在宫里,只要是好好养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而他现在身子好转了,自然,好药什么的都会源源不断地用在四喜身上。
萧明礼如今已经能下地走了,但是不能走得太远,太医也来看过了,说是身体在慢慢好转,也说不上来原因。萧明礼愿意称之为是奇迹。
是他的安恒,在保佑着他,不想让他死,想让他还一个清明,毕竟他的安恒,是那么的清清白白做人。
想到这,萧明礼也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要给儿子清白!
德妃已经被软禁在了寝殿里,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怕自己死,怕的是,儿子出事。“放宽心放宽心,如今安以是太子,陛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用,其余的都是酒囊饭袋,若是处置了安以,那以后谁继位?大宁江山又要给谁?所以不担心,不担心,大不了自己替他去死。”
现在德妃很是后悔,当初侍疾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照顾陛下呢,着什么急要玉玺呢,早晚都会到安以手里的,不过谁能想到,陛下这么命硬,当初太医都说他不行了,还能好起来,还立马雷厉风行地直接把皇宫的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现在她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急死了……
“陛下,太子在门外跪着。”
“让他跪。”
对于这个儿子,萧明礼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心里也很是纠结。
传位给他吧,还有些不甘心,虽然所有的儿子里他无疑是最出色的,可是对于登基称帝,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若不传位给他呢,其余的几个孩子又都不堪大任。
唉,哪怕是遇儿在也行啊。
遇儿?
对了,如果儿子不行,他还可以传位给孙儿。
孙辈的男子很少,只有三个,老四家的萧子宁,老五家的萧子期,还有老六家的萧子许,萧安以家的小儿子萧子越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萧明礼想了想,还是萧子宁合适一些,他今年十八岁,颇有几分遇儿当初的样子,遂下了旨,让萧子宁立刻进宫。
传萧子宁进宫是秘密进行的,同时派人警告老二守口如瓶,对外只说是萧子宁出门游玩。
萧子宁趁着天黑,至今进了御书房。
“皇爷爷安。”请完安后便规矩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