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叔,是不是这里?”朱迟迟伸出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一下按在赖苍狗的肋下,那位置有一处痛穴,就算身体健康的人,被狠戳一下都要疼得叫出来。
“啊——”效果立竿见影,赖苍狗立马冷汗都疼出来了。
想说话,却只能像砧板上的鱼,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朱迟迟弯腰朝他凑近,嘴角噙着一丝邪性笑意,“唉,看来真的很疼呢,我寻思,赖叔,你该不是得了肠梗阻了吧?”
“肠……肠梗阻?”赖苍狗牙齿打颤。
朱迟迟一笑,“是啊,看样子还是急性的,我这必须给你立即做个腹腔穿刺,如果确诊了的话,就给你把坏掉的肠子切除,以后很大可能会有大便失禁或者肠瘘的后遗症,下半辈子都要靠流食吊着了。”
说完,她根本不给赖苍狗反应的机会,死死将人按住,吩咐,“玉娇,赶紧的,把我上次给猪打针的大号针筒拿来,我这就给赖叔做腹腔穿刺!”
赖苍狗脸色蓦地发白,整个腹部都好像裂开了,特别的疼。
啥腹腔穿刺,听起来就渗人得很。
更别说还要切肠子,以后连屎尿都控制不了……
赖苍狗突然像发了狂一般,剧烈的反抗,一边挣脱朱迟迟的钳制,一边大喊,“我没病,我就是喝醉了发酒疯呢,我没病,你快
放我出去!”
他不喊还好,越喊,朱迟迟转身砰一声关了门,还把锁扣给上了,转过头笑靥如花,“赖叔,讳疾忌医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免得你回头娶不上老婆。”
赖苍狗,“……”诛心,太诛心了!
他活了半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没讨到媳妇,十里八村没一个女人肯嫁给他。因而,他彻底摆烂,每天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才能勉强忽略周遭的嘲讽。
“我没病!你这是谋杀,我要告你!”赖苍狗终于发了急,左右臂狂甩,朱迟迟一个不慎让他甩了出去,见状,姜玉娇忙上前扶朱迟迟。
赖苍狗得了机会,扑向门边,慌乱的解着锁扣。
朱迟迟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赖苍狗,你不是想讹诈我吗?继续装啊,这才哪儿到哪儿?”
赖苍狗头也不回,手忙脚乱,“放我出去,你这个疯丫头!”
“砰砰”,康叔和几个村民不知道咋得了消息,急匆匆赶过来,在门外敲门。
赖苍狗都快哭了,“大队长……大队长你救救我大队长,疯丫头要杀人啦!”
朱迟迟确也不负他所望,手里握着针尖反光的大针筒,一步一步朝赖苍狗走了过去。
赖苍狗无意回头一看,吓得三魂七魄瞬间出窍。
好在他终于打开了锁扣,一把拉开门,慌
不择路,一头撞在康叔身上。
康叔只觉鼻端飘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下意识退后一步,赖苍狗摔倒在地,本就醉酒,这么一折腾直接哇哇哇的吐了出来。
康叔等人,“……”
嫌弃,非常嫌弃,大家都不自觉远离了赖苍狗。
抬头一看,朱迟迟和姜玉娇一起笑嘻嘻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康叔太阳穴重重一跳,“迟丫头,这又是发生啥了?你这卫生所操办起来还没几天,事儿倒是不少!”
确实,中午才被姜玉瑶举报,下午赖苍狗又找麻烦。
但究其原因,难道不是姜玉瑶太作?
朱迟迟可没有秋后算账的习惯,报仇不隔夜,把自己从姜玉娇嘴里听到的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康叔,都说她是村里顶顶懂事的大学生,我看未必,她这般行径,完全是对大学生的抹黑!”
“这……”康叔也是震惊不小,转头朝其它人看去。
村老们窃窃私语,“不会吧?姜玉瑶才多大,又读过那么多圣贤书,专门坑害好姐妹?”
“别,别,我可不敢当她姐妹!”朱迟迟敬谢不敏。
说话的人脸色一窘,“迟丫头,你看会不会是误会了?”
“怎么误会?”朱迟迟冷笑,“难道你们怀疑姜玉娇说谎?还是说赖苍狗这个人的人品更值得信任?”
“那倒不是,只是这事儿
不好断啊。”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断,你们瞧好了。”说着,朱迟迟再一次居高临下的站在呕吐不止的赖苍狗面前,手里的针筒寒光凛凛,“赖叔,吐得差不多了吧?”
“呕……”赖苍狗不想说话,假吐不止。
朱迟迟太清楚这种人的德性了,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右手往前一送,针筒直接扎在赖苍狗背上。
嗷的一声,赖苍狗捂着后腰飞快闪开,面目因为疼痛而扭曲。
在场众人顿时看傻了眼。
朱迟迟穷追不舍,针尖上那一抹红,清楚的提醒赖苍狗,她不是开玩笑的。
瞧见她追过来,赖苍狗面如土色,“疯丫头,你还真敢动手啊你!”
朱迟迟动作敏捷,“那必须的啊,刚才我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开玩笑,赖叔,你今天要是不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我真能把你的肠子割了你信不信?”
反正割一节肠子对人影响不大,再者,谁还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