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会肚子痛?!
姜雨涛下意识迟疑的一瞬间,朱迟迟人起脚落,扫向姜雨涛摇摇欲坠的下盘。
下一瞬,姜雨涛便宛如大山倾覆一样歪倒在地上,手肘着地,咯吱一声,不用猜骨头肯定折了。
“啊——”姜雨涛发出痛苦的叫声。
“活该!”朱迟迟重新站稳之后,无情的拍了拍手。
“雨涛哥!”
“哥!”
三道惊慌的身形同时朝地上的姜雨涛跑了过去。
姜玉瑶不着痕迹挤开快了她一步的姜玉娇,泪盈于睫,“朱迟迟,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对雨涛哥下这么重的手!”
白莲花的思维还真是奇葩,她要是不忽悠姜雨涛来找自己的麻烦,姜雨涛能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反倒是姜雨河、姜玉娇,眼睛都哭红了,是真的心疼姜雨涛,“哥,哥你怎么样了哥?”
“疼……”姜雨涛面色煞白,左手抱着右手在地上翻滚,“我疼啊啊啊啊,快要疼死了!”
“哥,你别乱动,我去给你找大夫!”姜玉娇起身就跑,却在跑了几步之后猛地顿住。
姜雨河催促,“玉娇,你倒是快去啊!”
姜玉娇有些僵硬的转过身,“二哥,咱们林溪村
最好的大夫,不、不就在这儿吗?”
“轰”一下,地上躺着的姜雨涛,扶着他安慰的姜雨河,甚至僵直在一旁的邵建林,都齐刷刷抬头看向朱迟迟。
“你们觉得我会救他吗?以德报怨,我朱迟迟是那么缺心眼儿的人?”
姜玉瑶狠狠咬牙,“朱迟迟,是我不好,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面上……”
“可笑!姜玉瑶,你到底是没耳朵,还是压根听不懂人话?我们之间除了两看两厌之外没有任何情分,你就少在这儿刷什么存在感了!”
朱迟迟话音刚落,瘦小干瘪的姜玉娇忽然跑过来牢牢的抱住她的手,“朱大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大哥吧!我知道,他咎由自取,可是他也不是有心的,都、都是让人给蛊惑了!”
姜玉娇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愣,尤其是姜玉瑶和朱迟迟,前者心虚,后者讶异。
朱迟迟挑眉看向姜玉娇,这姑娘有点意思啊,她好像知道点什么?
“你……”朱迟迟正待多问两句,却在此时,姜家老老小小都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姜老太被两个儿子搀扶着往这边跑,凶神恶煞,气势十足,“臭丫头,你故意伤人,我
们要去告你!”
朱迟迟摊了摊手,“行啊,我这就找人把大队长给找来。”
不等朱迟迟开口,被她医术折服,已经拿她当亲闺女看待的曹大婶自动站了出来,“我去!”
十分钟后,康叔和几个村里的干部一起过来了。
姜老太又是跺脚又是抢天呼地的一通乱嚎,嚎得康叔头疼,“老太太,你先冷静一下。”
“我可怜的大孙子啊,大队长,你一定要为他做主!”村里的老人都一个样,脸皮厚,倚老卖老,但凡不顺她心,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你妥协为止。
何况姜老太的无赖泼辣是出了名的!
看热闹的都忍不住为朱迟迟捏一把冷汗。
朱迟迟自己反倒挺淡定的,等康叔问向自己的时候,口齿清晰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末了反问,“大队长,您是公道人,您来评评理,我到底是哪里错了?”
“这……”康叔语塞,但他是村里的大队长啊,可不好加深村民们的矛盾。
思考了一下之后,康叔说道,“这事儿,大错确实不在人家迟丫头,而是姜雨涛上门挑衅技不如人所以把手给摔坏了。”
闻言姜老太差点儿没撅过去,“大队长,大队长您不能这么判啊!
”
“姜老太,大家都有耳朵,事实怎么样都听得一清二楚,您老要是听力不好,可以让你的两个儿子给你复述一下。”
姜叔是在村部看早报的时候被喊过来的,林溪村地理位置偏僻,十天半月的才有邮递员送报纸来,好不容易看上一份新的,被打断,康叔心情本来就不好,哪还有功夫应付不讲道理的姜老太。
出口的话无形之间就重了。
当然,村里人不敢和康叔顶嘴,见康叔真的生气了,一左一右搀扶着姜老太的姜大伯和姜老爹连连道歉,“大队长,我娘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您继续说。”
手下不着痕迹拽了姜老太一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姜老太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须臾,姜叔的视线在姜雨涛身上扫了一遍回来,又看向朱迟迟,“迟丫头,再怎么样,乡里乡亲的,你也不该打人。姜雨涛已经吃了苦头。现在我命令你赶紧给他治手,他才二十岁,你让他没了手后半辈子怎么过活!”
朱迟迟耸肩,“要让我给他治也不是不行,但是……”
朱迟迟故意卖了个关子,果然姜家人都迫不及待追问,“但是什么?”
“她,他他她她她……”朱迟迟
伸出手在姜家人里头一阵点,像点萝卜头一样,“全都要跟我道歉!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