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迟迟,“??”
还有人喜欢当残疾的啊?
她不知道的是,季刑不是喜欢当残疾,他只是不屑于接受别人的施舍。
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没有拒绝的好意,就是姜父的婚约,结果却落到那样的结局,这使他发誓,再也不会奢望什么人间情了。
他季刑,注定了一辈子独来独往。
“哎……”朱迟迟没忍住朝着季刑的背影喊了声,结果人家顿都没顿一下。
这让朱迟迟生出了恍惚感。
刚才站在这儿为她说话的男人真是季刑?
……
上山采药朱迟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她穿过来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来过好几次,只是不敢往深山里面走,怕遇到野兽。
毕竟每次上山,朱爷爷都会在她耳边说一遍朱父上山遇野狼,然后被野狼攻击和分食的事故。
当时朱父并不是一个人上山的,还带一个村民,结果两个人都没保住命,那家人闹得凶,要赔偿,要公社给说法,无奈朱家只好把房子赔给了人家。
这就应了那句话,人啊,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但朱家的倒霉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想着这些,朱迟迟脚下飞快,不知不觉的竟已经迈过了安全线,她回过神来
正要退回去,却发现前面不远处长了不少她需要的草药。
夏枯草、泽兰、玄参之类的,还隐约能够看到人参的影子。
朱迟迟略一迟疑,还是钻了进去,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真碰到野狼吧?
事实证明,少了气运护体的朱迟迟,她就是这么倒霉!
天刚擦黑,朱迟迟背着一背篓满满的草药,心情特别美的赶路下山。
一边走一边感叹,这没有被污染过的八零年代深山就是牛啊,差不多的草药都有,结果一不注意摔了一跤起来之后,她就傻眼了。
在她正前方的枯木上,虎视眈眈的出现了四只血红的眼睛。
狼!还是两头!
如果只是一头,朱迟迟学过一段时间格斗,或许还能勉强对抗一下,但现在是两头啊,她怎么整?
三十二计跑为上策,朱迟迟迅速的攥紧背带,转身就跑。
她可舍不得丢下背篓,里面都是她的宝贝,还有一株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挖出来的老山参。
朱迟迟经常健身,体力不错,但她错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原身这副肥胖的烂身体。
原身被偷走的不只是气运,还有她的精气神。
才没跑几步路,朱迟迟就感觉到肺部火烧一样,脑袋眩晕,周
围的植物在她眼里天旋地转,然后她双腿一软,麻瓜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都还执着的把背篓用力捞到手边。
再次醒来,朱迟迟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因为她身处一个山洞,洞里烧着火,火上架着一块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肉在烤,滋滋冒油,一只肌肉隆起的小臂正慢慢的翻着烤肉。
“咕噜~”朱迟迟丢脸的咽了一下口水。
男人嗤笑一声,有点鄙夷,“没本事,就不要一个人进深山。”
朱迟迟,“……”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朱迟迟猛的抬头,光线太暗,她看了好半天,才确定火堆对面的人是季刑,她白天刚见过的。
“是,是你救了我?”朱迟迟撑着坐起来,右臂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她本能的痛呼一声,偏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给抓了一大道,衣服都破了。
肯定是那两头该死的狼!
朱迟迟恶狠狠的想着,面上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
她左右看看,季刑看出了她的意图,没好气的开口,“我救你都棘手,没功夫替你拿背篓。”
这也算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朱迟迟肩膀耷拉下来,有点失望,但她不可能去怪季刑,人家能好心救
她都不错了,还敢要求那么高?
“嗯。”朱迟迟轻声应了句,慢慢的抱着自己手臂,别的不说,如果有那些草药,她现在就能先给自己治疗一下。
这些野兽爪子不干净,伤口很容易感染。
正想着,季刑忽然一下站了起来,逆着光,朱迟迟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知道他转身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东西扔到她脚下。
“一堆破草,也值得你用命护着?”
季刑丢下这话,便坐回了原位,继续翻烤他的肉。
朱迟迟眼中一闪惊喜,说了声谢谢。
伸手去拽背篓,又疼得“嘶”的一声,不赞同道,“这可不是破草,这是能救命的东西,就好比你的眼睛,它们能让你重见光明。”
“你的医术比你爷爷还好?”季刑嗤之以鼻。
毛都还没长全的丫头,口气不小。
当初他这伤是朱红军亲自看过的,没招儿。他自己也去县医院瞧过,人家说伤了神经,能不能恢复视力看造化。
“你不信我?”朱迟迟有点气恼,腮帮子鼓了起来。
在现代,她的专家号都排到好几个月之后好吧!
“你哪里值得人信了?”季刑抬眼,上上下下的把朱迟迟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