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远”领头的汉子自报家门后,提起酒缸吨吨吨直接干了下去,看的李智眼皮子直跳。
这特么的,这一缸子最起码有五斤吧?就算你不醉,但你的胃真的能装下这么多水吗?
对面的人已经干了,李智也想不喝也不现实,只能老老实实的提起一缸,吨吨吨喝了下去。
还不等他放下空酒坛擦擦嘴,又一个方脸汉子提起酒坛塞进李智手中“在下郭靖哲”
“你....”李智看他的脸有点眼熟,而且和郭靖宇特别想似。
“家父郭猛虎”方脸汉子憨憨一笑。
得,老上司的儿子,喝吧。
李智无奈,提起酒缸再度痛饮。
“好酒量!”
“痛快!”
“驸马爷果然名不虚传!”
一群汉子鬼哭狼嚎的,很快便引起隔壁房间任的注意。
正当李智和郭靖宇第七个堂弟痛饮时,一个让他极度不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豪爽的酒量,真是看的本世子心里直痒痒,这位兄台,陪本世子喝一杯?”
世子?
李智皱了皱眉,虽然没有回头,但莫名的对来人升起一股极大的厌恶之情,仿佛两人天生就是死敌一般。
“谁这么装逼啊!”不爽的将酒坛扔到桌子上,他回头就是开炮。
李智有预感,这莫名的厌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对方肯定也和他有同样的感觉。
世子脸色一僵,虽然不知道装逼是什么意思,但不影响他听出李智的不耐烦和不客气。
“驸马不光酒量大,脾气也大”世子走进屋内,淡淡的说道。
“呵呵,我哪里都大,包括不限于酒量和脾气”
此时对方走进屋内后,李智也看清了他的衣着,当下便明白这莫名的恶意从何而来。
对方的袖口绣的图案,恰好是一只展翅腾飞的大鹏鸟。
镇北王世子!
“郭靖远见过世子,这屋里都是粗人,冲撞了世子还请见谅”
身为老大哥的郭靖远走出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屋里的人和你不对路,我们不欢迎你。
世子没想到郭靖远这么不给面子,当下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粗人?你是在暗指驸马是个粗人吗?”
世子看向郭靖远。
郭靖远有些慌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他们可以对世子不客气,因为郭家和世子不是一条路的人,而且将来还有可能是敌人。
但他们不能对李智不客气,这个不必多说。
“世子误会了”李智起身,一脸风轻云淡
“这屋子里都是忠君爱国,仁义礼智信的有为青年”
两人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世子来这里怕是不太合适”
豆大的汗珠从一群郭家小辈年轻人额头滑落。
李智这番话基本等同于指着世子的鼻子开骂了。
而且骂的还是对方有不臣之心,骂的是他不仁不义,无智无信。
世子眼神冰冷,看向李智宛若再看一个死人。
“很好”他轻轻点头“驸马牙尖嘴利,颇有市井升斗小民的风范”
谷挶
“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就冲你这嘴,早晚发大财,到时候苟富贵莫相忘,别忘了拉本世子一起发财”
古代划分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但却是地位最低贱的。
“不错”李智目光炯炯“世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颇有帝王之相”
“你是个当皇帝的料子,日后你登基称帝了,别忘了通知在下,我提早净身给你当太监去”
杀人诛心!屋内所有人脸色均是勃然大变。
镇北王的心思,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敢就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的,李智恐怕是天底下头一号。
这话要传出去,世子或许不会有什么事,但李智至少被治个妖言惑众。
但背地里.....鬼知道镇北王一家要怎样被皇帝揣测。
世子万万没想到李智说话这么胆大包天,一时间又惊又惧。
惊是惊骇李智的话妄言妄语,惧是惧怕自己因为他这一番话,再也离不开京城。
“你你你!!”世子脸色涨红,指着李智结结巴巴语塞起来。
“驸马此言差矣!”
就在世子进退两难陷入窘境的时候,一个面无白须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
“你又是哪一位公公?没见过你啊”
李智这会儿已经是火力全开,怼起人来毫不留情。
这要对方是什么大高手,李智兴许还会顾忌一些,收敛许多。
又不是什么大高手,跟我这儿装什么逼呢,凭你脸白还是凭你会阴阳怪气。
“我....”中年男人脸色一滞。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自己是世子的幕僚,可李智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怎么说?门客?幕僚?还是军师?
李智扫了他两眼“懂了,你是世子的伴读吧?就是陪他读书的那种”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