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郑言河有关的故事吗?”
文楚楚怔住:“您怎么知道?”
“第三病院里,只有他最有问题。”
梁医生说:“陷害同事、煽动网络聊天群、pua……最后还不明不白地死了。”
“死了?”
白霜行顺水推舟,一问到底:“梁医生,您能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吗?我们在白夜里待的时间不长,只知道他陷害过梁玉,没来得及打听后续。”
梁医生沉默几秒,点点头:
“你们知道,他偷拍过梁玉的照片吧?”
文楚楚:“嗯。”
“这件事,其实很古怪。”
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中年男人很轻地笑了笑:“梁玉受不了打击,在办公室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被送去医院急救——就在第二天,她做了场梦。”
果然。
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沉甸甸落了下来。
白霜行松了口气。
文楚楚好奇:“梦?”
“是的。”
梁医生说:“她梦见了郑言河详细的犯罪证据,包括在酒吧里的账单、购买迷幻类型药物的记录、甚至是他亲口阐述的作案经过。”
文楚楚若有所思。
她没经历过兴华一中的事儿,只听白霜行简单提过,一旦白夜崩溃,有些人能获得白夜里的记忆。
亲身体验到这种天马行空的经历,她一时有些震撼。
“最奇怪的是——”
梁医生压低声音,语气里有几分困惑。
“不止她一个人做了这个梦。她的朋友薛明玥、第三精神病院里的医生护士、还有
好几个病人,他们全都声称,自己或多或少梦到过相同的内容。”
沈婵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然后呢?”
“这件事说不清楚缘由,没人知道原因。”
梁医生摇头:“梁玉本来打算去找郑言河问个明白,没想到就在同一天,他莫名其妙死在了家里面。”
白霜行很快接话:“他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个话题,中年男人皱起漆黑的剑眉。
“……我听说,是自杀,在郑言河家的杂物间里。”
他说:“现场非常诡异。郑言河死状很惨,浑身血肉模糊,像被什么东西撕碎一样……而且,据我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说,他的心脏内部,被火烧过。”
场面足够血腥残忍,沈婵尝试着想象一下那时的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霜行垂下眼睫,想到在“监察系统444号”的引导下,他们见到的有关郑言河的记忆。
他召唤邪神,想要把一切罪责嫁祸给薛明玥,结果被邪神一口口吞噬殆尽,让自己沦为了祭品。
郑言河的尸体血肉模糊,大概率是受到邪神的影响;至于心脏内部灼烧的痕迹,不用说,必然来源于【焚心之火】。
无论白夜之中,还是现实世界里,他的下场都格外凄惨。
“在郑言河家里,警方找到了被他亲手画出的古怪阵法。”
梁医生叹了口气:“虽然他的伤势……看起来不像自己动的手,但警察排查了附近所有的摄像头,都没发现有谁靠近过他家。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以‘邪/教教徒自我献祭’这个原因结案了。”
文楚楚点点头。
她没忘记梁玉的事,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梁玉姐姐呢?她被陷害以后,怎么解决的?”
“很多人怀疑郑言河,于是警方打开他的手机,进行相关搜索。”
梁医生说:“和梁玉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在他手机里,有药物和酒吧的付款记录。”
他停顿一秒,目光微沉:“还有,为了引导大众风评,在工作群里匿名发送的羞辱性文字。”
至此,证据确凿。
文楚楚唏嘘不已:“真相被曝光以后,不知道医院里的其他人是什么感受。”
愧疚?后悔?羞愧?还是觉得无所谓?
梁医生笑了笑,这次没有回答。
真相大白后,病院领导和许多医生去探望过梁玉,并向她道歉。
不久,梁玉提出了辞职。
作为父亲,当梁医生陪她回到第三精神病院、去办公室整理个人物品时,路过一个个医生护士,他看见不少人脸色通红、欲言又止。
梁医生知道他们为什么脸红。
“从那以后,梁玉就从第三精神病院辞职了。”
男人扬起嘴角:“辞职也好。”
“舅舅。”
想到梁玉原本的人生轨迹,文楚楚不太放心:“经历这种事、遇到这种人渣,梁玉姐姐她现在……心理状况还好吧?”
“怎么了?”
梁医生看她一眼,爽朗笑道:“过年的时候,你们不是还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了吗?这就忘了?”
……有吗?
文楚楚摸摸鼻尖。
在她的记忆里,梁玉在她高中时就患上了抑郁,几乎与亲戚们断绝往来。
看来,现实被彻底改变了。
“挺不错的,不用担心她。”
梁医生说:“那丫头自己开了家心理诊所,经营得不错。
只有一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