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人拼了命的想稳住重心,但背后的负重,令其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着狗娃即将与铁板的边沿碰撞,黝黑男人感觉自己的头上的天都要塌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同时响起。
“狗娃!”
只是,千钧一发之际
男人料想的狗娃被铁板刺穿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因为,两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拖住了掉落的狗娃。
出手之人,赫然便是冷刀。
骨瘦如柴,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冷刀,此刻,却如同一尊矗立在人间的战神。
他手里托举的,宛若人间的希望...
狗娃眨巴着灵动的眼睛,对着冷刀挥了挥可以摆动的双臂,“叔叔,谢谢你。”
冷刀没有说话,而是把狗娃抱给了黝黑的男人。
“谢谢,太感谢了!”黝黑男人用股二头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恩连连道。
指了指医疗室,冷刀默默的站到了杜丽丽的身后。
看到黝黑男人进入医疗室,杜丽丽顿觉脊背发凉。
正欲开口说话时,她听到的冷刀淡漠的声音,
“大米饭,吃了难受...”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差点把杜丽丽吓的瘫软在地。
就在她身体颤抖的想坦白一切时,冷刀接下来的话,却浇了她一个迷迷糊糊。
“不过...你比那个男人好!”
杜丽丽用白色衬衣领口擦了擦锁骨处的冷汗,她颤颤巍巍的转身,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追问的那个问题,“冷刀,你那天晚上怎么解决自己
的难受的?”
冷刀冷漠的眼神里闪过了一色亮色,他的话罕见的多了起来,“我帮了她,她帮了我...我喜欢她唱歌。”
“互帮互助?唱歌?”杜丽丽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是夜间的街头女?”
以杜丽丽的理解,也只能是这种结果了。
杜丽丽狐疑的看了一眼冷刀,感受着冷刀异样的神色,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那就是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貌似喜欢上了这个所谓的街头女。
就在杜丽丽胡思乱想之际,前脚才进了医疗室的黝黑男人,一脸欣喜的推开了门,他的身后,那个叫狗娃的小男孩,也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小男孩箭步如飞的双腿,与之前瘫痪在地,需要人抱着的时候判若云泥。
杜丽丽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么快就好了!”
黝黑男人一手抓着铁板,一手握着狗娃的小手,他一脸笑意道,“护士,夏大夫说该下一个人了...”
...
邪医馆外
顺位等待的钟颖,后背背着塑料编制麻袋,一身棉布半袖,脖子上随时挂着一串大白蒜,只有二十三岁的她,因为经常下地干农活导致风吹日晒,看上去足有三十好几。
此时的钟颖,因为紧张,举着拐杖的咯吱窝里满是腋汗。
一时间,浓烈的恶臭味飘散在四周。
她的身后,已经空出了一米远的空隙,没办法,味道太过浓烈,很多人都受不了。
钟颖也觉得不好
意思,她摘了一瓣蒜,单手一握,蒜四裂而开,蒜汁迸溅,刺鼻的蒜味这才把腋下的臭味盖了过去。
黝黑男人进馆内不到十几秒的时间,不断出汗的钟颖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
没有人能理解她有多希望自己僵死的左腿能得到根治。
本就有一出汗腋下就恶臭的毛病,再加上身体残疾,村里三四十岁的老光棍,见到钟颖都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
毕竟,欲望在臭味面前,一分不值。
就在钟颖想再捏碎一瓣蒜,压一压腋下的味道时,才进去不到一分钟的黝黑男人拉着狗娃,一脸欣喜的走了出来。
这一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直接把目光灼灼的人看呆了。
“老汉儿,你儿子的腿?”
黝黑男人张嘴大笑道,“好了,彻底好了。”
他的喜色,好似能冲破云霄,“神医,夏大夫是真正的神医呐,以后,夏大夫就是我黑娃的恩人。”
说完,还不忘拽了拽狗娃,“狗娃,长大后,一定要报恩,听到了没?”
看到狗娃点头,黑娃的眼眶已然推满了眼泪。
大爷们流眼泪,四周却没有一个嘲笑的声音,相反,他们都感觉到了黑娃喜极而泣的那种情绪。
气氛感染下,众人顿时激动纷纷,
“是真的,江城的夏大夫真的是神医!”
“太震撼了,不到一分钟,竟然治好了一个双腿瘫痪的人...”
“不枉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真的太牛了...”
“夏神医留
在江城,真是江城的福气呐!”
...
“我排在第五个,按照这种速度,治疗到我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人群中,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自制的简陋轮椅上,正伤心的哭诉着,
“为了治疗我僵死的腿,我卖了车,卖了房,媳妇也跟人跑了,我本想着一死了之,但现在,看到狗娃治好后,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