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骤降,炎热的天气逐渐转凉
满身药布的江白利用挺起的肚子,不断在地上蠕动。
赵甲离开后,满腔愤怒的江白,把嗓子喊哑都不见赵甲回头。
中途,他也求助过路人,但路人见他的样子,就好似见到了会传染的瘟疫一样,纷纷绕路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他也尝试去打辆出租车,但别说出租车了,半天时间,连个自行车都看不见。
江白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一边求助似的喊着行人,
“大姐,帮我在裤腰带这里掏一下手机...”
一位油头粉面,头戴鸡冠花的妇人,对着江白轻啐一口唾沫,“我呸,死流氓!”
听到这句话,江白都快气炸了,“我踏马,怎么就流氓了!”
话音未落
“啊...来人呐!有人骂我...”
惊吼间,妇人一脚踩着江白的手掌,疯也似的逃离了开来。
也幸亏江白的手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不然他非得发出杀猪般的吼叫。
见妇人逃离,江白骂骂咧咧道,“靠,遇见个精神病!”
...
“大哥,能帮我个忙吗?我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滚!”
...
“小姑娘,能...”
“啊...变态!”
...
当江白艰难的移动了快一千米后,夜色也骤然降临。
夜旷天低树,大道的边缘,江白无力的躺在一棵大树下,他一次次想从裤兜掏出手机,想给江益平打个电话。
但发现这些只不过是颓然罢了。
不远处昏暗的路灯,与江白阴暗的心情渐渐的融为一体。
江白的牙齿好似两排锋利的白剑,摩擦中,渗人的‘噌噌’声好似蚊虫叮咬。
“赵甲,死定了你,我一定让我爸弄死你。”江白眼神阴冷的盯着头顶繁茂的树叶,“还有夏言,一年前竟然没把你彻底弄死,呵呵,等我四肢恢复之日,搞不死你我就不信江。”
虽心中愤怒丛生,但眼下这种情况,江白只能把愤恨咬碎了咽肚子里。
就在江白思虑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时,一只黑色的蟾蜍,一蹦一跳间,蹦到了江白的脸上。
“我...踏马的,滚开啊!”
蟾蜍红豆一般的眼睛鼓鼓而起,‘嗖’,舌头一伸一缩间,前端的分叉,挑拨着恶臭的粘液,全部沾在了江白的脸上。
“咕...噜”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恶心到极致的粘液,江白却产生了一种想吞食下去的冲动。
“我去...我一定是疯了!”
抛掉这种疯狂的想法,口干舌燥,处在崩溃边缘的江白,忽然发现了一身穿黑袍的奇怪男人。
男人出现后,在他脸上正准备撒尿的蟾蜍,动作骤停。
“小黑,回来!”
话音刚落,黑色的蟾蜍凭空一跃,精准无误的落在了来人的肩膀。
江白脖颈微微扬起,借着昏暗的路灯,江白很快看清了说话之人。
青须歪立,眼神阴翳,上嘴唇外翻,嘴唇的颜色,黑漆如墨,看上去煞为恐怖。
最离谱的是,看起来像个心高气傲的中年人,声音却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来人,赫然是准备夜间来暗杀夏言的幽冥。
“小黑?”江白微微一愣,“这只死蟾蜍还有名字?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人的宠物...”
正心念间,江白惊讶的发现,来人张大嘴巴,而那只被唤作小黑的蟾蜍也挺配合,憋了一膀胱的尿液一股脑的喷进了幽冥的嘴巴。
半晌后,喝饱的幽冥,吧唧吧唧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小伙子,小黑竟然想对你撒尿,看来你很受它欢迎呐!”
“受欢迎?”江白强忍反胃的恶心,“欢迎个屁!”
“不错,不愧是江一豹的孙子,这脾气,确实挺随他。”
“江一豹?”江白疑惑道,“大哥,什么江一豹,江二豹的,莫名其妙。”
幽冥也不在意,“小伙子,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情,完事后我来接你。”
听到幽冥要来接自己,江白大喜道,“大哥,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等你,我一定等你。”
“对了,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江白一脸讨好道,“帮我解开裤腰带,掏一下手机吧!”
片刻后,江白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幽冥离开的背影,江白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让我等你,你一个喝蟾蜍尿液的变态,我要等你,我就是个傻叉。”
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江白脸蹭屏幕。
然而,半天的时间,都不见手机亮屏。
吐出舌头按键后,看着因为百分之零而自动关机的手机,江白顿时如遭雷击。
药店前
夏言一觉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然漆黑一片。
开灯,夏言看了一眼门沿上头的老钟
10点21分
“这一觉睡的!”感觉神情气爽的夏言,开窗,空气流动下,清凉舒爽之感顿时袭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