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上药?”薄朔雪蹙眉。
“药膏粘乎乎的,殿下厌恶,自己不肯涂。而那等伤处,殿下是不会肯让奴婢们近身的……”宫女多少知些规矩,说到此处也觉得同侯爷讨论殿下的那般伤处是极为不妥,赶紧掩住后面的话头,福了福身,赶紧跑了。
是了,那殿下有洁癖。
薄朔雪负着双手,十分头疼。
明日王杰要进宫,就顺便问问他有什么膏药能用吧。
因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薄朔雪一直心神不宁。
长公主极少用晚膳,此时负伤躺在榻上,更懒得用饭。
因而这一晚衣香园里也没再传唤过薄朔雪,薄朔雪自是不可能主动前去。
也不知怎么的,晚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净是些奇形怪状的景象。
梦中他又在衣香园里,操心着殿下的骑射之术,哄劝殿下同他一起去练马。
好不容易说动了,长公主要走下榻来,他又一个激灵想起长公主的伤,连忙反过来劝阻,叫长公主先不用着急,养好伤处再说其它。
郁灯泠抬起眸,清清冷冷地扫他一眼,似乎开了口。
浅粉的唇瓣轻轻碰触,开合,问他说:“不涂药怎么能好呢。”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就跟着重复说,是啊,不涂药怎么能好呢。
再看长公主殿下,她又软软倒在榻上了,指着自己的裙摆说,我不喜欢别的人,唯独薄小侯爷不同,请薄小侯爷帮我上药吧。
薄朔雪满头大汗地醒来,懵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是被衾单缠裹住,热得发燥醒了。
醒来在荫凉月光底下坐了一会儿,热度渐渐散去,模糊的梦境也渐渐消退,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方才是梦到了什么,薄朔雪才抓了抓脖子,倒头重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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