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巧冲进病房,不由分说就要往走拽何海芸。
陆诗诗拦住了她:“海芸刚动完手术没几天,还在恢复期,你要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陈金巧指着陆诗诗:“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家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打听过了,你跟她一样都是丧门星!”
“那我可真是能耐大了,我要真有丧门星的本事,我现在就一口唾沫骂死你!”
陆诗诗之前还顾着何海芸的感受,又觉得陈金巧是长辈,她不愿把话说的太难听。
“你们家的事都是我害的,我告诉你,你们家的事是你们咎由自取!
是你们夫妻俩想要要儿子,没生成,你们就怪海芸,这些年自私的那样对待她。
她把你们当家人,你们呢,都没把她当人!
你们有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陈金巧见说不过陆诗诗,就要将她扒拉到一边:“你躲边!我找我闺女!”
见陆诗诗不让开,陈金巧便隔着她喊到何海芸:“死丫头,别躲在后面装!快跟我走,你去跟警察同志说,你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追究这个事,赶紧把你姐给放出来,你看她在里面都瘦了。”
何海芸淡淡的看向陈金巧,陈金巧给何海芸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虚,不过也就只有一瞬间,她皱紧了眉头,吼到何海芸:“你看着我干啥,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呐。你是手伤了,又不是腿伤了,快着点。”
“我是不会跟你去的,而且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何海芸开口。
“你说啥!你这是要逼死你姐是不!你要逼死你姐,我就不认你!”
“那正好。”
以前陈金巧要这么说,何海芸便会害怕,可这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而且她彻底看透了他们。
“你这是不孝,你会遭雷劈的你!”陈金巧见何海芸油盐不进,疯狂咒骂起了她。
何海芸就在那里听着,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陆诗诗在一边看着很是心疼,这就是所谓的哀
。莫大于心死。
情绪的尽头不是歇斯底里,不是崩溃暴吼,而是沉默,死一边的沉默。
这是她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此时在何海芸身上体会到了。
陈金巧见骂了半天,何海芸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她是真的慌了,她骂着骂着哭了起来:“我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给我的!”
“不是我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也不是我要你当我妈!如果可以,我宁可出生时你就把我掐死,而不是给我那么多的痛苦!”
何海芸冷笑着看向陈金巧:“我的报应已经过去了,我的报应就是你们之前给我的痛苦,现在是你们的报应到了,我爸以后就那样了,何海芳就在牢里吧,而你不是最宝贝何海芳吗,你就看着她受苦受难吧。”
“你你你!”陈金巧指着何海芸:“你怎么这么毒!”
“跟你们学的。”何海芸笑得有些癫狂:“我是你的闺女啊,我都是跟你学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不对,你比这还毒!”
“你放屁!”陈金巧扑上来就要掐死何海芸:“你害我闺女,我让你死!”
“你是想进去陪你闺女,继续照顾她是吧?”陆诗诗拉住陈金巧,给了她一耳光。
陈金巧捂着脸,怔愣的看着陆诗诗,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突的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闺女啊,我的闺女啊!造孽啊,造孽!”
何海芸跟陆诗诗都没管陈金巧,陈金巧一边哭一边骂,生生给哭晕了过去。
“海芸,我去问下大夫,如果你情况允许,我觉得你出院回家静养更好。这件事你也不要想了,以后你的日子还长。”
“嗯。”
陆诗诗问过大夫后,给何海芸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她回了山屏。
至于陈金巧,则没有人再关心她要作什么妖。
何海芳开庭那天,她们再次见到陈金巧时,她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而何海芳的模样也不好。
不过俩人看向何海芸的眼神倒
。是出奇的一致,都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何海芳因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五年,陈金巧听到判决的那一刻晕了过去。
徐兰也来了,陆诗诗得知,陈金巧四处造谣说是高亮想要强暴何海芳,而他们为此已经对她提起了诉讼,赔钱是不可能的了,但得让她知道话不能乱说,而且会让她登报道歉。
“这种人就欠教训!”徐兰很是气愤:“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家人,我真的是……”
“兰姐,你还生高亮哥的气啊?”
徐兰瞪了高亮一眼:“得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我想高亮哥已经记住了,能记一辈子。”
因为何海芳做的那件事,徐兰跟高亮也发生了矛盾,倒不是因为高亮被徐海芳给亲到了,徐兰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是她不在乎这种事,而是她知道高亮也是无辜的。
她生气的是高亮的滥好心,明明之前何海芳那个样子,他竟然还会同情她,如果不是他给了何海芳机会,是不会发生这件事的。
“兰姐,我觉得哪怕高亮哥没有同情何海芳,她有可能还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