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镇国公无奈的摆手。
“就算是我的孙女,她做的事情,也不会跟我说的。”
“各司其职,怎么能私下来随便的透露朝中的事情?”
镇国公的说法,让众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是。
他们家中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任职,自然是不好跟家里人随便透露自己职位上的事情。
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只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唐晓晓这事情……他们都要好奇死了!
镇国公趁着众臣愣神的工夫,靠着自己武将的身体优势快速的挤出了人群。
还都来问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去问谁了。
晓晓也没跟他说过这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当然了,镇国公是不会觉得晓晓不透露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随意透露?
哪怕是家里的人,也是要保密的。
身为臣子,这些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他可不像那些大臣似的,围着他问东问西的。
他就不好奇,一点儿也不……嗯,不好奇。
镇国公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快步往外走去。
信王反应更快,疾步跟上了镇国公。
他不问镇国公,他直接去见见唐晓晓总
行了吧?
等到镇国公跟信王都走没影了,朝中的大臣这才回过神来。
“真是想不到,国师、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有大臣喃喃道。
“这……说削藩就削了?”有的大臣还恍恍惚惚的,无法相信刚才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事情。
这、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都没法想象。
“这还能有假?刚才的藩王又不是被人冒充的。”
众人议论纷纷的开始往外走,其中,顾丞相是最沉默的。
他总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别扭。
他才提出来要让楚云泽去藩王封地封赏那些藩王,然后,陛下就削藩了。
事情,似乎是个巧合。
可是,他还是有被打脸的感觉。
其他人议论纷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不是他们没定力,实在是这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他们承受范围了。
等到顾丞相出了皇宫,还没有上马车,就被人叫住:“祖父!”
顾丞相转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祖父,我是想问问事情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顾言君往前一步,担忧的问着。
“若是定下来了,我好提前准备行囊。”
这是宫门口
,自然普通的百姓是不会靠近的,但是,人也不少。
刚刚下朝的众臣,还有刚才听曲的那些少爷贵女,全都来了。
就连提前走了的镇国公跟信王,在门口见到了唐晓晓楚瑞安之后,也全都停了下来,跟后来出来的众臣算是有碰上了。
镇国公看了看顾言君,想了想顾言君的说法,还有刚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他突然的有了一个想法。
他低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自己孙女。
要是他想的是真的话,那他的孙女,是不是太有本事了点儿?
“是你找到顾丞相,让顾丞相为你请命的?”信王盯着楚云泽问道。
楚云泽点头:“没错。”
信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凝视着楚云泽,问道:“为何?”
“你若是有心为朝廷办事,为何不直接跟我说?”
楚云泽只是一笑,没说话。
但是,他满是苦涩的笑容早就表明了一切。
他为什么不跟自己亲爹说,反倒是让自己的夫人去找顾丞相,这意思还不明白吗?
信王被楚云泽这怨怼的眼神气得气血逆行,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
“爹,小心。”楚瑞安赶忙的伸手扶住了信王。
信王欣慰的看了一
眼自己的小儿子,长出了一口气。
罢了。
他还有一个好儿子。
他不用非要跟楚云泽生气。
那个儿子早就跟他离心了。
难怪从小,无论是他怎么教都教不好。
恐怕从下,他说什么话,楚云泽都会觉得他是在害他吧。
认清了这个事实的信王只觉得心底一片悲凉。
“父亲跟三弟的关系可真是好。”楚云泽发酸的涩声道,“我这点儿小事就不劳烦父亲了,父亲整天的忙三弟的事情,就忙不完了。”
气到了极致,信王反倒是不那么生气了,他看了看楚云泽,微微的点头道:“你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楚云泽没想到自己父亲来这么一句,弄得他本来想好怎么无声控诉他父亲偏心的举动都没法做出来了。
以前,父亲不是这样的。
总是想要跟他解释的。
如今,父亲是真的,整颗心都在楚瑞安的身上啊。
连解释都不跟他解释了吗?
顾言君看了自己公公一眼,心里气得不行,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就知道自己公公是指望不上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