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那自然是有他们的生存智慧。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都是知道的。
京城众人各怀心思,但是,谁都没有此时的嵘帝心情烦躁。
“人已经死了?”嵘帝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声音就跟凝了寒霜一般。
跪在下方的侍卫瑟瑟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就仿佛那砍刀已经悬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下。
就在侍卫紧张的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嵘帝终于再次出声:“下去吧。”
侍卫这回真的是死里逃生,叩首之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看?”嵘帝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太子。
太子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还是应该小心查探,外松内紧。”
嵘帝微微的点头:“放出一丝缝隙,让贼人松懈,好露出马脚。”
“就这样办吧。”嵘帝对于被刺杀的事情早就习惯了。
身为帝王,总是有些人想要他的命。
“那贼人打扮成尼姑的模样,倒是摸清了朕的行踪。”嵘帝随口的说了一句。
太子起身,跪倒在地:“都是儿臣的错,倘若不是儿臣请父皇去
看表妹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嵘帝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淡淡开口:“起来吧。这事情与你无关。”
“倘若你不提的话,朕过几日也是会去看看的。”嵘帝说道,“那贼人就是知道朕心疼和乐那孩子。”
“只是,和乐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嵘帝一想到今天他差点儿饮用了毒茶,就是火冒三丈。
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竟然这样对待他,这是完全不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父皇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太子赶忙的劝解道。
嵘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摆手:“你退下吧。朕累了。”
折腾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
身体的累,不要紧,关键是,他心累。
和乐真的是太伤他的心了。
太子行礼之后退了下去,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打扰父皇比较好。
回到了东宫,太子也彻底的明白过来,为什么楚瑞安让他带着父皇过去尼姑庵了。
长公主仗着父皇的偏心,在朝中纠结了一股势力,那些人虽然没闹到明面上来,但是,也是朝中的毒瘤。
偏偏的,因为有长公主在后面撑腰,还不好对付。
让他这
个太子,当得也有些尴尬。
那些人仗着长公主这座大靠山,可是渐渐的不知道了分寸,就连他的位置都隐隐的受到了威胁。
如今,楚瑞安跟唐晓晓是想让父皇跟长公主离心。
太子笑了起来,他的师兄师姐还是很在意他这个师弟的,时时刻刻的在帮他的忙。
他的师兄师姐可真是厉害,到底是怎么查出来有人要在今天给父皇下毒的?
要说那人早就等在了尼姑庵,她可以有各种办法行刺。
偏偏用毒,还是借着和乐公主的手……这就很玩味了。
要说他师姐在打翻茶盏的时候,顺便下毒,他相信自己的师姐有这个本事。
但是……那个早就潜伏在尼姑庵的尼姑死了。
这绝对不是师姐做的。
为了一个计划,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不是他师姐的风格。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他才想不通,他师兄师姐到底是怎么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利用那个刺客,来离间他父皇与长公主的关系。
太子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铃铛阁内的卫左使也是想不明白:“阁主、阁主,你就告诉我吧。”
铃铛阁阁主一脚踩在坐榻上,一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
懒的靠坐着,隐藏在银色面具之后神情无人能见。
卫左使这么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此时就跟那吃不到糖果的孩童似的,难受的抓心挠肺的:“阁主。”
终于铃铛阁阁主微微的转头,看了卫左使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天下间还有卫左使想不通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属下都想得通,只是,阁主做的事情,属下就很多时候,想不到了。”卫左使心里有事情没想明白,他可是会难受的睡不着的。
他对着他们阁主谄媚的笑着:“属下能知道,太子殿下是看在阁主的面子上,将嵘帝引到尼姑庵的。”
“至于唐欣悦跟魏可妍,完全是因为,今天信王接自己的妻儿回府,闹出来很大的动静。”
“那么大的动静,不就是阁主故意的闹出来?好让魏可妍跟唐欣悦知道,从而心中不忿。”
“如今唐欣悦住在武安侯府,她一定会极力的讨好魏可妍。”
“奈何,唐欣悦现在手里没什么钱,要想表达心意,又少花钱,胭脂自然是最好的送礼之物。”
“唐欣悦就是担心,她被唐小姐给比了下去,故意的找个借口,讨好魏可妍,哄着魏可妍。”
“唐小姐就
是事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