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一些,楚琴心可是没有他这样收放自如。
她的恨意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户部尚书目光沉了沉,他这个儿媳妇心胸竟然如此狭窄?
看来,以后要让自己的儿子多注意注意了。
信王看到自己儿女的反应,他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愤怒的呵斥,只是平静的说道:“若是没有我小儿子的娘,我早已死在外面。”
“倘若对我的救命恩人都心怀恨意,这样的儿女不要也罢!”
信王这话一出口,楚琴心就跟遭了雷劈似的,整个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反倒是楚云泽快速的低下头,没有任何的表示。
“哦……原来是这样啊……”唐晓晓故意的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的说道,“安安哥哥,原来你爹不是把你们给赶出家啊,不是不要你们呀。”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要住在乡下呢?”唐晓晓好奇的问道。
楚瑞安轻叹一声:“我娘不想让兄长跟姐姐难受,所以,带着我离开了王府,住在乡下。”
“呀!”唐晓晓惊呼了一声,“你爹娶了你娘,他们为什么要难受啊?”
“自己父亲娶了继母,作为子女就这么容不下继母吗?”
“我看陛下也有好多妃子呀,好多勋贵世家的人也有续弦
啊。人家的儿女怎么就容得下呢?”
唐晓晓这话,就差直白的指着楚云泽跟楚琴心的鼻子说他们小肚鸡肠,容不下继母了。
子女什么时候可以干涉自己父亲的婚事了?
更别说,信王是王妃过世了几年之后,才娶的新王妃。
他们有什么理由干涉?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以后他们也容不下其他人?”唐晓晓好奇的问着,“你姐姐不许你姐夫纳妾?”
“可是,万一她要是生不出来儿子,就让你姐夫家断了香火吗?”
楚琴心听到唐晓晓这话,脸都绿了。
她成亲几年了,肚子可是一直都没动静。
她夫君现在是还没有纳妾,但是,她婆婆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只不过,是顾念着她父亲的身份,还没有直接提出来,但是,已经暗示过她。
楚琴心的反应,让唐晓晓心里暗爽。
开什么玩笑,守着铃铛阁阁主,她要是消息还不灵通,就奇了怪了。
打蛇打七寸,她就喜欢往敌人的痛处狠踩。
刚才和乐公主羞辱楚瑞安的时候,楚琴心那个美啊。
就差拍手鼓掌跳脚叫好了。
她这个人,就是一个办事利落的。
有什么仇,当场能报的话,绝对不拖延。
“那我就不知道了。”楚瑞安摇头,好脾
气的说道,“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情。”
“诶,那你哥哥是不是也不会纳妾啊?毕竟他们连继母都容不下,更别说妾室了。”唐晓晓笑眯眯的话,就跟无形的巴掌似的,狠狠的扇在了楚云泽的脸上。
因为他是有妾室的,还是两房。
“安安,这么多年了,当初母亲带着你突然的离开,我们也很奇怪。”楚云泽开口说道。
他面色如常,就跟没听到唐晓晓说的那些话似的,还摆出来一脸关心的模样:“我们一直以为你们是跟父亲闹别扭,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么大的误会。”
楚云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母亲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能是我们无意之间让她误会了什么。”
“其实,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开了不就好了?”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说开了,也不会误会这么多年,让你们母子住在外面。这些年,你们吃了不少苦吧?”
“其实,我跟你姐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对母亲也没有任何不满。”
“只是,当年,我们还小,有些想自己的娘亲。”
楚云泽这话可是一下子说出来好几个要素啊。
当年他们年纪小,想亲娘再正常不过了。
楚瑞安的母亲离开,那是她
自己心胸狭隘,容不下前王妃的子女。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楚云泽可是将情况逆转。
将他们兄妹变成了受害的一方。
“原来哥哥跟姐姐并没有不喜欢我娘跟我?”楚瑞安惊讶的说道,“原来以前哥哥姐姐把我娘一针一线给你们做的新衣服剪烂只是因为年幼无知,爱玩闹。”
“原来当初哥哥姐姐把自己烫伤了,说是我娘亲弄的,只是为了逃避父亲的责罚。”
“原来哥哥姐姐把我推下水,是不小心了?”
楚瑞安每说一件事情,信王的脸色就沉一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楚云泽跟楚琴心:“安安说的都是真的?”
“父亲,这都是没有的事情!”楚琴心慌乱的大叫,“我什么时候推过他?”
楚云泽猛地觉得哪里好像是怪怪的,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楚瑞安感叹一声:“哦,推我下水,是我记错了。不过,姐姐倒是承认了其他的事情。”
楚琴心那张脸啊,黑得已经不能再黑了。
她牙齿紧咬,都能尝到铁锈的腥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