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光?”镇国公奇怪的看向了武安侯。
“武安侯,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镇国公的问话,让武安侯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叱问道,“镇国公何出此言?”
“若是眼睛没问题的话,那就应该看到,徐皓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人阻止他说话。”
“他自己全都承认了,怎么反倒成了是我不给徐阁老面子?”
“武安侯,你这样挑拨,到底是意欲何为?”镇国公可是不给武安侯面子,反正他们在朝中关系不合,那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他才不用费心的去做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表面功夫。
武安侯看他不顺眼,他还看武安侯不顺眼呢。
“什么挑拨?我不过就是看出来徐皓文这孩子有什么苦衷罢了。”武安侯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徐皓文说道,“徐公子,你有什么苦衷你就说出来,不用怕,这么多人都在,肯定不会让你蒙冤。”
“还有,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是关系到你的祖父徐阁老。你也不想你祖父因为你而蒙羞吧?”武安侯问道。
徐皓文听完武安侯的话,对着武安侯一揖到地,然后,这才直
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唐晓晓一眼说道:“唐小姐,事到如今,我也没法替你继续隐瞒了。”
“其实,我是看到那珠钗从唐小姐身上掉落的。但是,她当时非要说是我跟其他女子私会,那女子送给我的。”
“她为了给自己脱罪,所以,才一口咬定是我为了诬陷她,特意找那位姑娘要的珠钗。”
“你怎么能这样呢?”唐晓晓气恼的盯着徐皓文,“刚才你可是当着你同伴的面承认了,是你诬陷我的。”
徐皓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想保全唐小姐的面子,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成想,唐小姐,竟然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纵然我再想包庇唐小姐,我也不能那样做了。”
“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好心,就让我祖父蒙羞。”
这事情的翻转,听得大家伙是一愣一愣的。
如今这事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唐小姐,你怎么能这样?”魏可妍气恼的一跺脚,“徐公子那么好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做?”
“他都为你揽下过错了,你还要闹这么大。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徐公子为了你认下那个错,你倒要弄得徐公子身败名裂,你
好狠的心!”
魏可妍的控诉,让唐二爷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对着镇国公说道:“大哥,这事情是晓晓做的不对了。她……”
“她什么?”镇国公冷冷开口,“我的孙女需要去偷什么珠钗吗?”
“大爷爷,这也不是不可能。”唐玉恒羞愤的开口,一副要与唐晓晓划清界限的模样,“晓晓毕竟是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见到了好看的东西……啊!”
唐玉恒后面的话,被一枚玉饰打断。
那指甲盖大小的玉饰砸在了他的额头,唰的一下,血就冒了出来。
疼得唐玉恒捂着头,痛苦的蹲了下来。
至于唐二爷头上的玉冠啪的一下碎裂开来,他束好的头发瞬间散了下来。
那玉饰分明就是他玉冠上的。
谁都没有看清楚镇国公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这一手,充分的表明了一个问题。
他要是想杀唐二爷跟唐玉恒的话,那么这两个人,此时已经是没有呼吸的尸体了。
“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唐家人的份上,如今,你们已经死了!”镇国公冷声道,“晓晓是我的孙女,如今被人陷害,你们竟然偏帮着外人打压晓晓。”
“你们当我是死的?”
唐二爷艰涩的吞了吞口水,别说是说话了,现在的他,就是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重一点儿,下一次,碎掉的就不是他头上的玉冠,而是他的脑袋。
至于唐玉恒蹲在地上,用手捂着额头,任由那鲜血从指缝流出来,他也不敢离开,更不敢叫小厮过来给他包扎。
任谁都能知道,此时的镇国公是在火头上。
“这珠钗是谁的。”镇国公问道。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众人的心底,让人心脏情不自禁的跟着颤了两颤。
他们这才想起来,镇国公可是靠着赫赫战功才成为的镇国公。
纵然是这些年,镇国公不上战场了,但是,当年那令敌军威风丧胆的威名,可是镇国公用敌军的尸骨堆积而成的。
如今镇国公问话,众人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右,到底是谁,赶快出来承认啊。
不承认的话,等到镇国公调查出来,那更是没好果子吃。
“是,是我的。”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一看,有的人认出来了。
那不是礼部郎中的女儿黄夏蓉嘛。
大家伙仔细的往她头上一看,男人们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
,姑娘家跟众位夫人立马就看明白了。
她头上可不就少了一支珠钗嘛。
姑娘家的发饰都是有安排的,有的时候,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