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与我绑在一艘船上了。你可知道这么做会给你柳家带来什么影响?稍有不慎你们便很有可能被大朱王视为叛逆,被判满门抄斩。”
柳若闻沉默了一瞬,但紧接便声音坚定地回答道:
“大人对我有柳家的恩情无异于再造之恩,就算被视为叛逆,满门抄斩,那也是我柳家应得的下场,我柳家早就与大人切割不开了,所以大人不必为此怜悯我柳家一家老小。”
柳若闻可太清楚不过了,以他柳家的体量,放做平常时候根本不可能让这种来历神秘的大人物牵扯到一起。
如今他和楚阳之间靠的只是一条并不稳固的丝线链接,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既然机会在前柳若闻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将其紧紧攥在手中,这么做或许才能给柳家争取到一丝改天换地的机会。
就算为此需要承受的代价是满门抄斩也值得柳若闻冒险赌上一把。
换作其他人是家主,也根本不会有所犹豫,甚至还有可能会因为柳若闻的举动而感到愤懑不满,觉得他太过犹豫怯懦。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作出决定,想必这定是你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
眼下我确实需要一些中坚力量帮我做一些事,你柳家肯承担这些责任是我的荣幸也是你们的幸运。
如果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不论是我还是你们柳家都将会获得偌大的好处,所以我希望这段时间你我双方最好不要做出背叛彼此的事,否则对谁都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你可记住了?”
“小人记住了!”
楚阳又问道:
“所以这段时间我教给你的功法修炼的如何,可否有什么问题难点,借此机会一并告诉我吧。”
柳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既然已经绑在楚阳身上,他也不介意赏赐给对方一些好处,让他们看到以后的希望。
而楚阳所赐的魔修功法便是其中之一。
“回大人,我柳家确实有一些族人在修炼上遇到了差错,他们中有的人觉得这功法太过霸道残忍,心性始终坚定不下来。”
楚阳冷哼一声,对柳若闻颇为不满。
“你柳若闻身为柳家家主,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好,修行一对之事本来就十分难得,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
就算是功法本身存在一些缺陷,但既然能指向无上大道,那又有什么可犹犹豫豫的?”
“修行一路上不进则退,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如果你柳家的小辈不懂这一点,那他们干脆还是不要修行这个功法,去修行了操纵死人的御尸一道吧。”
楚阳交给柳若闻的功法确实霸道无比,寻常心性不坚者难以修炼,但楚阳没想过柳家的小辈竟然会如此厌恶此法。
他觉得和御尸一道相比,他所赠予柳若闻的魔修功法已经足够仁慈了,至少没有有伤天和。
远在柳家的柳若文被吓得匍匐在地,练练认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大人息怒。”
“是小人没有和我柳家子弟说清楚功法的重要性,这才会让他们犯下了这般错误,还望大人饶恕他们一条小命。”
柳若闻如此圆滑世故,倒是让楚阳失去了为师的兴致。
“我又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辈,你不必因此忧心重重,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所以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柳若闻出声道:“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奇怪,不知道该不该禀明大人,最近我柳家小辈发现扬州城一个地方忽然出现了浓郁的死气,可那里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战争。
而死气附近的居民纷纷出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病症……”
“你说的那些居民他们都患上了什么症状,将他们的变化告诉给我?”
柳若闻声音微颤,哪怕是用声音向楚阳讲述,依旧会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这些出现变化的村民一个个已经失去了成人的可能,甚至比修行者驾驭的神尸命运还要凄惨。
“回大人,他们之中有的起满疱疹,有的妇人生下的孩子竟然长了三头六臂,吓得周围邻居把对方当成妖魔,用火活生生地将其烧死……”
“就连修行者沾染那个地方的气息在修行道上都会遇阻,灵力运转受到滞阻,有的甚至还会心性大变,变得滥杀无辜起来,我柳家就有小辈出现了这种状况,最后还是我被逼无奈将其斩杀。”
“……”
楚阳轻吸口气,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山洞外面的景色。
“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会去前往扬州城一探究竟,这段时间你继续搜集有关那里的情报,我怀疑那里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地下布下了什么凶物。”
“最让你柳家小辈远离那里,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们整个柳家也立马搬迁到其他地方,出现这般变化代表着扬州城即将会发生大变,严重者甚至连柳家也会受到连累,难以避免。”
“那我们该不该告诉其他门派和普通人?”
“这件事你随意安排就好,不用过问我的意见,但我希望你们做的最好不要太过明显。”
扬州城出现这一变化给人的感觉不是天灾更似人祸,甚至很有可能和董香玲存在着某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