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改变一下人际关系吗?钟参点头允诺。
“什么案件?”
“就是,钟家村纵火的事...他们把罪责归到了我头上...”
如果换任何一个人听他这番话都会当作玩笑,偏偏听的人是钟参。
“等等...你再说一遍?”
“啊?说什么?在钟家村纵火...”
“原来就是你!”空气中升起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掌柜的脖子。
“害得我流离失所,饱经折磨,害得我失去家人,失去原有的一切,能找到你,还真是缘分啊!”
“不是...我只是替罪...”
钟参打断了掌柜的话。
“我不需要听你狡辩,我只想,把我经历的痛楚,让你也体验体验。”
后来...就这样了。又一杯酒下肚,他提起酒壶,却发现壶中的酒有喝完了,他起身去取酒。
说来也怪,苍蓝城这地方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在他眼中与万人空巷无异,却是不是感受到一股暖流,尤其是有几次白天散步经过那个叫文生医馆的地方时,暖流感格外明显。
错觉吧,就像自己见到这两个社会渣滓一样的人,还不如不见,就当做错觉好了。
总归,还是孤影独酌。
“谁说你是一个人饮酒?”
钟参抬头看那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久违的,不带贪欲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
那人自斟一杯,又为钟参斟了酒。
“鄙人,魏苏生,略晓人心,恰巧路过,听闻你的心声。”
他顿了顿,似乎是给钟参反应的时间。
“你也遇到了琉韵,被给予了能力吧,它们在你心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能力...”钟参苦笑一下。
“这算什么能力...生不如死...”
“但你没有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不是吗?”魏苏生看着钟参。
“你一直在等待,因为,不甘心,不舍得,不想就这么没有履行完承诺就黯然退场。”
对啊,这不是我设想的人生...
“我的人生,全被这个掌柜毁了...一把火,一干二净...”
“不。”魏苏生摇摇头。他已经读过掌柜的心声。
“怔怔地罪魁祸首不是他,他只是替罪羊罢了。”
“那么,谁才是幕后黑手?”
“目前尚未知,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同我一起去寻找答案吧,揪出躲在幕后的人,回归我们本应度过的生活。”
魏苏生朝钟参伸出手,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作出如此有温度的动作,他触到了那只手,十分冰凉。
但对他来说,是如同火炉般的温暖,他拽住魏苏生的手,仰起头,仰得很高,很高。
“怎么...不舍得这里吗?”
“不是...下雨了。”
碗面很晴朗,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
一滴晶莹从钟参眼角滑落,接着是一条线,一淌溪流。
“真的,下雨了。”钟参伏在魏苏生肩头,像婴儿般哭泣,魏苏生轻轻地抚着他的头。
“辛苦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抚慰过你了吧。”
没有回答,只有更大的雨。
从此以后,钟参跟着魏苏生游历谒州各地,用他的话说,是去寻找和他们一样的人。
钟参像个喋喋不休的孩子,像是有无限的精力,不停地问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刚满十八厘米。”
“问的是年龄!年龄!”
“啊?嗷,按实际的算,应该得七十来岁了。”
“胡诌!”
“真的。”
“你有什么爱好吗?”
“硬要说的话,练剑算是,毕竟我们是剑道世家。”
“哇塞,剑道世家,很厉害么?”
“那当然。”
“能一剑劈开华山吗?”
“呃...应该不能吧。”
“苏生兄,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问这个干嘛?”魏苏生皱皱眉。
“好奇嘛...”
“没...没有。”
“你犹豫了。”
“我没有!”
“那男孩子呢?”
“怎么可能!”魏苏生拔出剑佯装生气的样子。
“唉...可惜可惜。”钟参摇摇头。
“我这么一直说话,你会不会嫌我烦?”
魏苏生没有回答,他想到了那个在文生医馆佝偻着背抓药的苍老身影。
“你不说话,是嫌我烦了么,真的嫌我烦了吗?”
“没有...其实还好,因为你的样子,真的好像他,向他那时的模样。”
“很久以前吗?”
“对,很久以前。”
“那看来,你还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都说了不是女孩子!啊不,没有这个存在!”
这或许,算是二人日常的写照吧,钟参问了很多,甚至包括魏苏生的能力,魏苏生都耐心回答。
“我一般能读透一个人的心,如果这个人的心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