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海怪,仅仅是它触手上的一个凸起罢了。
这是场注定会输的较量,楣溺在水中无法呼吸,不过,也好,献祭了她一个,换全船...
“都怪这个疯女人,咱们好好的船就这么作废了。”
“想死就自己跳下去,干嘛还演这么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
就连那个老者也咳嗽几声插上了话。
“我可没叫她来救我...”
诶?不对啊,为什么?不是我救了你们吗?不是我献祭了自己吗?为什么我还是做错的一方。
“看吧,这就是你和你父亲所爱的黎民百姓,你之前的那个念头不错,他们根本不在乎为官者有多大的宏图伟业,他们只在乎自己饭碗里还有多少余粮,没有人在乎你和你父亲做过什么,所谓百姓,仅仅是看客罢了,若有一番作为,哪个不青史留名,何必带着百姓的头衔。”
“讥讽,嘲笑,指责,推卸...原来,你们一直都没有变...为什么...”
“还有更可怖的事实没告诉你呢。”钟参捧住楣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
“这并不是什么幻境,而是另一个空间,另一个平行的世界,死去的人并不是我捏造的,而是真的死掉了,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法逃脱,无法死去,只有痛苦,令人窒息。”
楣伫在那里,身体摇晃,似乎要倒下,她所见所想所知所触的一切都无法辨别真假,只有如玩具般的任人玩弄、宰割,钟参俨然成为她所知的一切的主宰。
“这样一来,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没有意义了吗...还不如,放弃...”
“小楣,小楣!佘楣!”沉厚的声音将楣从溺水的窒息中捞起,她慢慢睁开眼,昏暗的室内,佘三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的荷包。
“听说,那个神秘商队,已经被你铲除一半了?不愧为苍蓝城的恐怖传说之首,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我...怎么...做到?”楣回想起不谙官场的孟当,死于误会的郭弋,执着于离开的魏苏生...她突然浑身战栗。
“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
“可外面的线人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干得漂亮。”说着,佘三将桌上的布袋推给楣。
“这里面装的是前三个人的酬金,现在它们属于你了。”
“哦?”楣看了看,微微歪过着头,古怪地笑了。
“这是...我的?”
佘三察觉到了楣的不寻常,以为是自己将楣的身份告知他人的事泄露了,连忙解释。
“小楣呀,这...不是我想构陷你,只是上面有人来查了,你看我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怎么敢违抗上面的旨意,所以才...不过你放心,你的身份没有暴露,从今以后,咱们的收获都四六,哦不,七三,七三分成,满意了吗...”
“你好烦啊!能把嘴闭上吗?让我安静一会儿,求求,求求你了!”楣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别说话了,一个字都不要!”
说罢,她飞快地闪到佘三身旁,用尽全力将簪子插入佘三的猴精,没来得及拔出,又在他的脸上猛砸一拳。
“小楣...你干嘛,住手...”
“你...你别说话了!!让我...让我安静一会儿...”她拔出簪子,。刺入佘三眼中,在里面翻转一圈,将眼球整个挖出...
“你...听我说...啊!!”佘三费力挣扎着,他的手指轻轻触到楣的衣袂。
“别...别碰我!”她用魄璃斩断佘三的手指,将它们与挖出的眼球塞入他嘴中。
“终于,堵住嘴了...安静...安静了。”她将佘三的尸体堆在墙角,双腿不停打颤。
“有意思,有意思呀。”钟参的声音出现在楣的身后,楣见到钟参如见到鬼一般,连滚带爬的瑟缩到屋子最黑的角落里,用布裹住自己的头。
“不要...不要过来了,我已经,已经受够了...受够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仅仅是,第124个游戏嘛。”钟参走上前,轻轻拿开楣头上的布,抛向空中,将它烧成灰埃。
“看着我的眼睛...别哭嘛,哭起来的样子,多难看。”钟参为楣拭去眼泪。
“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我已经...受够了...”
“是受够了,原来的自己吧,原来那个,对刁民依依不舍,优柔寡断的自己。”
楣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钟参缓缓贴近,在楣的身旁耳语。
“那就该将他们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说着,钟参为楣拾起那把被她丢掉的魄璃。
“让我们,再一次选择吧。”
“嗯...”楣轻允一声。
东市。
济民街,望着攒动的人头,钟参给楣递了个眼色,这一次,她没有挤进人群,而是提剑刺穿一个个心脏,斩断一个个头颅,浑身浸着鲜血,站在虎头铡之前。
“对,就是这样,既然他们无视你为他们的付出,你也不用在意他们的死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只要听从我的就好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