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了,以后每月来看你一次,”
文微拜了三拜后,缓缓转身离去。
“苏生兄...别,安。”
魏家的家墓上从此多了一个常来的身影,以至于人们都默认他也是魏家的人。
“苏生兄,已经过去五年了,我读完了你们家收藏的医书,刻苦学习。也听了你的建议,看了看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籍,上个月我中了举人,哈哈,应该不会让你失望了吧。”
“朝廷让我作官,我以奶奶年老体衰,需要人伺候推辞了,我打算回来开个医馆,名字就叫文生吧。”
...
“苏生兄,已经过去十年了,现在在下雨,很冷,前天是元旦,奶奶也在前天走了,走得很安详,可惜我包好的饺子未能煮熟送到她老人家嘴里。如果你还在的话,我肯定会扶着你的肩痛哭流涕吧。”
“不过,医馆的生意很好,街坊邻居都慢慢接纳了我,其实我有时候听纠结的。你说作为一介医者,我总盼着能救更多的人是不是太功利了,毕竟来的人越多意味着得病的人越多,其实门可罗雀也挺好。”
...
“苏生兄,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今天你的父亲下葬了,就埋在你后身的位置,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他是很好的人。临走前把魏家全部的家产捐赠给了饥民百姓。刀子嘴豆腐心,就和你一样,哈哈。希望在下面你们父子也能和气些。”
“邻里总有多嘴的人问我何时娶亲,可需要治病的人那么多,我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
又是一场夜雨,冲刷着灰白色的墓碑,文微背靠着墓碑,提着酒壶闷头喝着,不远处站着一个撑伞的少年静静等候。
“苏生兄,当年那个孩子,也长成少年了。”
“雨这么大,你也很冷吧,明儿我给你栽棵树,挡挡雨...”
说着,他提起酒壶,绕着墓,将剩下的半壶融入了雨水和泥土之中。
“微叔,你这是在...”少年小声问。
“为他饯行。”说罢,他起身招呼一声,便和那少年一同离开了。
半年前不知为何,徐标大人忽然登门拜访,同时带着徐秉,说是让他来医馆历练两年,体会体会生活疾苦,文微着实吓了一跳。徐秉没有辜负当年神童的名号,此时二十三岁的他已连中三元。
可徐标替他回绝了所有邀任的文书,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把徐秉领了回来。
“大人为何舍弃让令郎询策朝政的机会,让他来我这小医馆历练。”
“嗐,你这儿离得近,方便我管教他...”徐标笑着说。
文微一眼看出徐标的一样,他对徐标的印象明显与这些话语不符。
“恐怕,徐大人是有难言之隐吧。”
徐标看了看文微,会心一笑,他挥挥手让周身的随从侍卫到门外等候,将文微携进了里屋。
“大人,您说吧。”
“唉,实不相瞒,犬子儿时便有神人看过面相,说他是栋梁之材,但命中必有一劫。起初我不信,但后来又有好几个阴阳先生有同样的说辞,加之他又中了状元,这话算是灵验了一半,所以...你看,你是医人的,万一这劫是个顽疾痼病,你也能给个照应。”
我是医人,但不是渡人的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不懂呢...文微无奈地笑了笑。
“那徐公子要一直...”
“总之先不要让他离开,这话也不要跟他讲,至于报酬,来我府上取便行。”
文微没有再说话,送走徐大人后,徐秉便留下来负责采购药品以及整理账单,由于他头脑灵活,忙不过来时也会帮着文微开药。
总之,在所谓的劫到来之前,徐秉呆在这里不算坏事。
文微吩咐徐秉去里屋整理账单了,却听不见里屋的动静。
“徐秉?”文微起身进了里屋,看见书卷铺了一地,一个破旧的书箱半开着,徐秉站在中间,捧着其中的一本不停翻阅。
“这书...哪里来的?”
“书箱...书箱就放在第三层架子后面...”
可文微对这个书箱没有任何印象。
“徐秉,不是让你把这里收拾好的么?”
文微察觉到徐秉脸上不自然的神情。
“微..微叔你看。”徐秉惊愕地打开其中的一页,递给文微。
文微看着看着,瞳孔急剧收缩,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将书摁在案上,将每一个字贪婪地吸入眼中,汗水浸透了纸张。
文微颤抖着抬起头,徐秉也屏息看着他。
徐秉在这两年的医馆生活中不断听说那个为他而死的人的故事,他知道书上记载的事意味着什么。
“世上竟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难不成我们可以...
“可以将苏生叔复活吗?”徐秉顿了顿。
“可是,微叔,这书上记叙的我看不懂...”
文微仔细阅读需要的每一个物品,终于在最后一样上皱紧眉头。
“魄璃...是什么?”
“我听给我相面的先生曾说过,魄璃是上古神器。”
文微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