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闪烁出微弱的亮光,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
这一刻,陆明鹤看懂了女鬼的表情,那张咧开的嘴,是在讨好的笑着,想要乞求他救救自己。
他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拖住那个脑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脑袋的时候,整个电梯猛烈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陆明鹤一个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电梯壁上。
与此同时,原本悬在半空中的脑袋也跟着电梯的震动,一下滚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陆明鹤又感觉到背上的衣服传来濡湿的感觉,他回头一看,顿时双眉紧蹙,在电梯壁上竟然不断在渗出血红色的液体,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股令他犯恶心的血腥味。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陆明鹤有了一瞬间的呆愣,但他很快被脚脖子出传来的冰凉触感所惊醒。
低头一看,他的脚踝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直惨白的手!
他飞快的踹了几下脚,想要把那只手给甩开,但那手就跟个用502胶水黏在他脚上的假手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电梯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陆明鹤的大脑,消耗着他的理智,当他确定无法甩开那手之后,就暂时决定不再理睬它,将注意力放在这里除他意外的另外一个存在。
令他震惊的是,此时掉在地上的脑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虽然保持着同样咧嘴的样子,但那双黑洞洞的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怨恨。
糟糕!
陆明鹤顿感不妙,想要把那脑袋抓过来却被脚踝处突然传来的巨大力道拉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板上。
随着血水不断的渗入,此时的电梯里已经积起了一大滩血,陆明鹤这么一摔,正好跌到血水上,溅得白大褂一大片血迹。
红白相间,显得分外刺眼。
“口口!”陆明鹤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脏话,抬手抹掉见到自己脸上的血水,狠狠地朝那脑袋看过去。
那脑袋见状不好,连连往角落滚去,那只手也配合着拉住陆明鹤的脚踝,阻止他过去。
深感自己竟然被个脑袋驴了的陆明鹤,恼羞成怒进入了暴走状态,哪里还管这么多,也不管脚跟不跟的上,直接扑了上去。
他伸得笔直的手臂,指尖堪堪扫过脑袋,被她躲了过去,但她却忘了自己那一头的长发。
陆明鹤一把薅住扫过他手掌的头发,将脑袋扯了回来。
脑袋见自己被揪着头发,反其道而行,重重地朝陆明鹤脸上砸去。
陆明鹤早有防备,眯眼往后一仰,躲开了这一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血水渗进来的速度异常的快,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腿肚子那么高了,而就在这时,那只手配合着脑袋的动作,用力往外一扯,陆明鹤一个没稳住,仰天摔在了地板上。
血水一瞬间漫过他的整个头。
陆明鹤连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但那一瞬间的漫天血红,让他的脑袋不由一痛,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了一个同样满是血色的画面。
但此时情况紧急,他没时间多想,扯紧了手中的头发,将那个脑袋往地板上用力一摔,一按,撑着它坐起了身。
脑袋在手心疯狂的挣扎,想要挣脱出来,但陆明鹤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坐起身后,他又抓着头发把脑袋提了起来。
另一只手在脑袋上薅了几把,把散落下的其他头发都拢了起来,变成一大束头发,再将头发分成两束,往自己的裤腰带上一绕,用头发绑了个死结。
看着被死死系在自己腰带上无法动弹的脑袋,陆明鹤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那只抓着自己脚踝的手。
感受到陆明鹤冰冷的目光,那手不由的一颤,犹犹豫豫了半天,“刷”的一下松开脚踝消失不见了。
一下搞定俩玩意儿,陆明鹤松了一口气,这时,刚刚被压下去的晕眩感又上来了。
而这个时候,电梯里的血水也已经漫到了胸口,渗入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着,他扶着电梯壁站起来,吃力地脱掉了泡满血水的白大衣,靠在电梯壁上,仰着头喘气。
“喂,”陆明鹤拍了拍系在腰上的脑袋,“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女鬼脑袋一阵嘶牙咧嘴的反抗,但因为头发系得十分紧,自己又面朝着外头,根本无法对陆明鹤造成分毫的伤害,气得她“呼嗤呼嗤”直喘。
见这脑袋气成这样也没蹦出一个字,陆明鹤估摸着这鬼应该不会说话,便决定好言规劝一番。
他再次抬起手掌,一巴掌呼在脑袋的脑门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把这破电梯的门给开了。”
脑袋“呼噜呼噜”的发出一段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的音,陆明鹤把那脸托起来,看了看她的表情。
他默不作声的托着脑袋走到门边,对着门就是重重两下。
脑袋被砸的有些变形,但那脸上依旧是不服气的神情。
陆明鹤眯了眯眼,心情不爽至极,所幸电梯里消毒水味十分浓重,盖过了大部分的血腥味,让他得以支撑住,但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水,就算他能撑住没有晕血症发作昏过去,也要淹死在这里了。
陆明鹤站在原地思考着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