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安妮塔,恨不得把那个畜生大卸八块。
想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安妮塔那一身的血,还有手里的斧头……
陆明鹤一惊,难道安妮塔已经付诸行动,把那畜生给宰了?
这让从小在法治社会长大,接受了二十多年法治教育的他,有些接受不能……个屁,简直大快人心好吗!
干得漂亮,安妮塔!
陆明鹤朝着门口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
没有了私会男人的干扰项,陆明鹤全神贯注地开始研究如何攻略安妮塔。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安妮塔对他的杀意相当于是“娃娃脏了,不要了”,而他要做的是,激起她对自己这个“娃娃”曾经的喜爱和不舍,让她知道,“娃娃”虽然被人弄脏了,但永远都是她的娃娃,或许她可以把“娃娃”洗一洗,洗干净后,她还是那个她最爱的“娃娃”。
大致制定好了计划,正巧肚子适时地发出“咕”的一声,陆明鹤便决定下楼,主动出击,开始他的计划。
他走到门边,深呼吸了几次,又清了清嗓子,轻声地练习了几遍叫“姐姐”的语气,让自己快速进入到这个角色该有的情绪中,然后抬手握上门把手。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楼梯,木质的楼梯,看起来不新不旧的,但打理得却很好,望过去十分平整,几乎没有磨损的地方。
陆明鹤一边往楼梯走,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四周打量,几步下来,他大概对这一层的布置有了个印象。
整个房子应该是长条形的,从楼梯口出来就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所有房间都在走道的右侧。
他的房间在最西侧,隔壁还有两间房,看样子,一间是安妮塔的,另外一间夹在两个卧室中间的那个略小些的房间,看样子应该是个厕所。
楼下传来饭菜的香味,以及做饭的声音,说明此时安妮塔就在下面,二楼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很想去安妮塔房间查看一番,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任何冒险的动作。他只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便移开视线,专心往楼下走去。
下了楼,陆明鹤一眼就看到了斜前方的厨房,厨房是敞开式的,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切东西的安妮塔。
此时的安妮塔,依旧是一身连衣裙系着围裙,但她身上的血迹已经不见,看来是清理过了。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刀把,和手上用力到青筋暴露的样子不同,她切的动作却有些随意,像是在享受着这个过程一般,一下一下地切割着砧板上的肉。
夹在耳后的长发随着切割的动作滑落下来,垂在耳侧,挡住了她大半张侧脸。
微微摆动的发丝间,陆明鹤看到了安妮塔勾起的嘴角,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她之前拿着斧头的样子。有些不受控制的,他脑补起安妮塔拿着斧头,和现在切肉一样,一下一下地砍着一具尸体。
陆明鹤不由打了个一个寒噤,太血腥,太暴力了!
他晃了晃脑袋,将目光从安妮塔的身上移开,看向厨房的几个角落。
厨房很干净,角落没有一丝血污,只有残留的一些污垢,不像是被仔细清扫过的样子。他有些疑惑,那些容易残留血迹的地方他都没有看到有类似血迹的痕迹,整个厨房都很干净,难道这里并不是凶案现场?
方便处理尸体的地方无非是厨房或者厕所,陆明鹤转头看向旁边两扇关着的门。
忽然,他的心脏骤得一缩,重新将视线投向厨房。
本该在厨房的安妮塔竟然不见了!